或许他该耐着
子等,苦苦地熬,姐姐去了,他和霍之潇依旧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小少爷?”警卫员敲了敲车窗,见他没有反应,又敲了敲。
安瑜惊得不敢乱动,抱着霍之潇的脖子
气:“姐夫……”
警卫员不敢擅自
主,与他说了一声,又跑进饭店里去了。
那便只能偷了。
安瑜睁开了眼睛,隔着风雪,望着那个携警卫员而来的男人。
倒不是因为姐夫――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快要冻死的女人伸出援手,理所应当。
他生得纤细,霍之潇单手就能抱起,此刻正因如此,呼
间,安瑜已经被抱到了街
正中间。
大抵都不是。
安瑜趴在车窗上,看着安欣撞进姐夫的怀抱,然后在哄笑声里,被扶进不断旋转的玻璃门。
“送我回去吧。”安瑜咬牙吐出几个字,“姐夫今晚怕是分不出神来找我了。”
“小少爷?”
他再喜欢霍之潇,也不可能盼着阿姐去死,无论他们的关系走到何种地步,那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几辆车呼啸而过。
是霍之潇给了他不切实际的期望,还是他自
又陷入了摆脱
份的美梦呢?
然,尝过情爱,品过夫妻间的滋味,安瑜已难放手。
很快,安瑜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他垂眸,低落地叹息:“你要带我去哪里?”
“阿姐也在,我见什么人?”安瑜猝不及防撞进霍之潇的怀抱,仰起
,瓮声瓮气地抗议,“姐夫,放我下来!”
安瑜心里划过的唯一的念
。
安瑜猝然回神:“等等。”
而不是他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填房。
安瑜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漆黑的
手套上,隐约瞥见雪花落在了上面。
无情物反倒比他更能亲近姐夫。
只是在帅府的日子相较在安家时的,过于安逸了。
他不想和阿姐撞见,也想知
,为什么阿姐会来。
比起阿姐,无论姐夫怎么喜欢他,他们的感情都是偷来的。
他猜到姐夫会来,却没想到姐夫来得这么快。
他只能埋怨自己。
“阿瑜。”霍之潇拉开车门,向他伸手。
霍之潇给的,他戒不掉。
他心底冷成一片。
除了去找霍之潇,还能去找谁?
今夜该陪伴在姐夫
旁的是阿姐,是霍之潇用八抬大轿正儿八经抬回家的大少
。
“我敬什么酒,你自然就要敬什么酒。”
霍之潇从饭店里走了出来。
他还是恼火:“我敬什么酒?”
十七年了,怎么还是不肯面对庶子卑贱的事实呢?
霍之潇撑了一把黑色的伞,披风
过积雪,仿佛冬日随风奔跑的落叶。
情窦初开,爱上不该爱的人。
“见人。”安瑜不拉霍之潇的手,霍之潇干脆弯腰,手指伸进手焐子,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别闹。”霍之潇紧绷的下颚渐渐柔和,嗓音也放轻了,“跟姐夫去敬酒。”
安瑜自嘲地笑笑。
安瑜把
靠在车窗玻璃上,幽幽叹了口气。
安瑜只是再次认清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