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潇不想让安瑜瞧见。
四个字在安欣耳边炸响,让她寻回零星的神志,继而惊恐地大叫:“霍之潇,你……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安荣。”霍之潇笑笑,“你的……好兄长。”
“你觉得我会在同样的事情上栽两个跟
?”霍之潇吐出一口烟,神情莫辨,“那份文件是我故意留给你的。”
她当然听见了。
她早已忘了自己的
份,再也不端着大少
的架子,手脚并用往前爬:“霍之潇,为什么你连安荣都不放过?”
天生就低人一等的偏房,遭遇过什么,和他们大房所出的少爷小姐有什么关系?
她的弟弟叫得那么缠绵,连未经人事的安俏后来都有所悟,震惊地喃喃:“他们……他们……”
安欣听见安瑜的名字,苍白的手猛地在地上抓出十
血痕:“他是庶出,庶出你知不知
!”
他们肆无忌惮地偷情。
“霍之潇……你真是疯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安欣栽倒在地,受到的刺激过大,开始疯疯傻傻地笑,“居然为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断了我们安家大房的血脉!”
她怎么可能没听见呢?
安欣闻言,眼前阵阵发黑,惊惧之下,怒吼:“你为什么还要他?你的机密文件……机密文件被他……”
“为什么……为什么!”安欣哭倒在地上,
上穿着的袄子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黏成一团。
“……霍之潇,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要化
下腰,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妻子”的脸。
再沉闷的绝望,再
发的恨意,都湮没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屋内一瞬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听见了吗?
北风无情地搅碎了安欣的哭号。
“为什么?”霍之潇垂下眼帘,指尖抖落的烟灰飘飘扬扬落下,“安欣,阿瑜在安家遭受过什么……你不会不知
吧?”
“阿瑜
子
,不
他,他怎么会忘记那些毫无意义的礼义廉耻,跟我在一起?”霍之潇转
看了一眼早已吓傻了的安俏,“哦,对了,你被关在家里,大概还不知
……安荣死了。”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霍之潇终于松开手,厌弃地摘掉了掐过安欣脖子的手套,修长的手指夹住警卫员递来的烟,低
点燃,“你不会觉得,我之前不碰阿瑜,是因为你吧?”
然后用几年前曾经挑开红盖
的手,掐住安欣的脖子,对上那双已经涣散的眸子:“听见了吗?”
霍之潇没所谓地抽着烟,安欣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半晌才说:“谁死了?”
“你怎么能
这种事?!”安欣目眦
裂,着魔般甩着
,仿佛要摆脱不断在脑海中回
的声音,“霍之潇……我还没死……你……你竟然……”
安欣被掐得咳嗽不断,勉强吐出
在嘴里的帕子,四肢因为缺氧疯狂抽搐。
霍之潇低低地笑出声:“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霍之潇神情淡漠,加重力气,重复
:“听见了吗?”
安欣像是再次被掐住了脖颈,发出了两声沙哑的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