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多虑，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卫叔卿意味深长地看了戚琅一眼，脸上的笑容却未变，“对了，鹦鹉卫那边的事如何了？”

戚氏的府邸与卫氏的府邸相隔甚远，甚至在不同的街上，可不知何时，两座府邸之间修了一条通畅的密。平日里密可互通有无，出事时既可逃生，又可躲避，实在是方便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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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的密出口在卫叔卿常去的供奉堂，戚氏密出口则在戚琅的书房里，他举着蜡烛，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从书房密室的通出来。

“卫公问我这个问题是何意？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反与不反都只差我二人一命令，我们家命可都系在一起呢。”戚琅按了按眉心，。

都看得出来他是想推新政，”戚琅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可是我们的机会啊……卫公细想，他想的事情，那群老大人，中阳那群老贵族，能独善其吗？到那个时候――恐怕我们都不用费事，就会有人求上门来了。”

“哦，说来听听？”戚琅兴致地看向他，“这些年我派了无数人去暗探太子府的密，都没有什么结果。”

“此事容后再议……”卫叔卿低思索了一会儿，也笑，“话说回来，贤侄多年以来与太子歇私交甚笃，我听闻你二人关系匪浅，白玉如意案时他还为你说过话。如今你这样费心费力地算计他，心里过意的去么？”

一旁侍奉的侍卫为他掩了密的出口，问：“长公子脸色为何如此不好？”

“今日他被急召进了，一时还不会回府。”秦木恭敬地回答，“对了，长公子，您上次让我去探的密，我倒是有了些绪。”

“贤侄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卫叔卿拊掌大笑，“放心，待定北之战结束，西北稍事平稳，我便开始从北山海秘密往中阳调兵，只消解决掉太子歇，我们便可以策反中阳贵族，共图大事。”

“哼，卫叔卿这个老狐狸，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是不肯全然信任我，”戚琅熄了蜡烛，把外袍一解便扔到一边，“此人绝不可深信……况且，他会有这么好心，自己不去皇帝，反而要助我上位？一定得防着他……对了，太子殿下近日闭门不出，不是你们在太子府侍奉么？怎么今日得闲待着么久，还不回去？”

“不过还没有彻底摸清楚，”纹木垂下，，“太子应该只让楚韶见到过整个密的地图，我只能无人的时候从墙的声响和每次太子下密室时候的动静来判断，还需要

戚琅听着上的门缓缓地关上，不禁冷笑了一声，举着蜡烛往回走去。

“卫公放心，一切顺利，”戚琅回，“秦木此人要报杀父之仇，金明镜有把柄在我手上，鹦鹉卫若叛，金庭皇城的守卫便减了一大半。”

“有劳卫公，”戚琅又向他行了个礼，笑，“方才提到楚韶的事，卫公心中可有计较？楚韶与太子歇情谊深厚，他如今官职在，想要杀之不容易。不过此人心单纯，对权谋之事知之甚少，若有契机，归我们所用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哈哈哈，此事便不劳贤侄费心了，我自有谋算，你待瞧着，好该的便是。”卫叔卿顺着密室前的楼梯上去，声音中带着笑意，“我便在家中，等着贤侄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