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握手，坐下，貌似是……训猫猫狗狗吧？

他偏过，疑惑地望了眼背后小翅，抖动几下翅尖，尝试着将翅膀送入谢子游手中――无果。

小蛇未作出反应，谢子游摸着他光的小脑袋，假装抱怨：“坐下也不会呀，你真笨。舞会吗，就我笛子，你从布里钻出来，跟着我的节拍一起摇摆？”

修长的眉宇悄然皱紧，少年神情古怪，瞥着掌心小蛇，嘟囔：“你该不会变不回来了吧？咱们就一直这样嘶嘶嘶？”

“嘶？”

他抬手将小蛇捞入掌心，在手中小心捧着，细细打量，一时觉得这小的颅可爱，深邃的灰眼睛可爱，墨绿如上好翡翠的躯也可爱。

“除了嘶嘶嘶，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小蛇有点心虚，尾巴尖讨好地挠挠谢子游掌心，低声：“嘶……嘶。”

小蛇不满地在谢子游掌心蹭蹭，翘起尾巴，在少年手腕上抽打一下――甩尾时用力，落下时却舍不得，只将尾巴轻轻落下，一副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

谢珩：“……”

小蛇在他掌心游走，吐出细长的芯子：“嘶嘶。”

谢珩：“？？？”

“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还是说，你一直是这个样子？”

记得那是他们相识数十年的某个纪念日，他为谢珩准备了一份自己制作的礼物，受前世的思维模式影响，下意识在礼盒上画了一个心形图案。

小蛇翘着尾巴：“嘶嘶。”

……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

谢珩并未问他那个图案是何意思，谢子游本以为他并不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包装用的礼盒，而非礼物本。

这会儿，谢子游也不觉得小蛇丑陋了。

翅膀太小了。

小蛇双眸迷茫，脸上写满“不知所措”。

这个他知，这当真是拿他当物训了！

“握手不会呀。”谢子游故意叹了口气，又勾起手指，笑，“坐下，会吗？”

小蛇叼着月季花，欢快地蹿到他面前，口齿不清：“嘶嘶！”

谢子游喜极而泣，在妖园中“遍寻不得见花面”的凄苦瞬间消散。他眼圈微红，漂亮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瞳孔中却如有阳光散布，熠熠生辉。

谢子游抱着他直乐，笑眯眯：“好啦好啦，跟你开个玩笑，我哪舍得带你去卖艺，再说我也不会笛子……咱们说正事，你有没有办法恢复人？”

“竟然是你。”谢子游笑逐颜开，用指尖抵着小蛇前额，小声埋怨，“你怎么不早说，让我白白找了许久。”

谢子游的微笑渐渐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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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捧至脸侧，轻轻地蹭蹭。

难得见到谢珩这般窘迫的模样，谢子游玩心大起。他将爱人捧起，指尖挑起小蛇下颚，坏笑：“来，握手。”

谢子游又关切：“你是怎么来到这边的？为什么会变成一条蛇？”

“谢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