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匆匆去了一楼，结完费用回病房时却发现房里早已空无一人，凌乱的被褥上仅一件外套。

一小时足够他冲洗，夜里的风更紧峭些，出门后步行去了趟银行，拿出藏在鞋里的卡和份证，取了一笔大钱。

元晚跑了，他无法信任任何人，他的脚像长了眼睛，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群租房。

元晚是被嫖客踢醒的，等他意识清醒进屋已然晚上七点，离他夜班还有一小时。

元晚大汗淋漓的从噩梦中惊醒，鼻尖充斥重的消毒水气味，他想吐。

要侧倒下去，恰是有双手将他拉住才避免了一场惨案，元晚霎时清醒了许多，连连跟人谢，前的朋友见状也吓得不清，嘴上咋呼的说着酒量差劲，连忙搂着元晚的肩膀将人带着走，当众人转移至歌房，元晚靠坐在沙发正中央，看了眼站在台上唱歌的老板，然后，他吐了。

他住在六楼零二间，行李不

四月初，元晚搬了家，搬到了一间单公寓楼，房租费不贵。

真是善良。

这真不是老板唱的有问题，酒的病。

上个月老儿搬走了，接踵而来的是几个卖淫女，她们常常放肆的将招嫖的客人带回家，不分昼夜的享受欢愉，顺捞上一笔。

第三次是三月中旬的事。

有人说，指太宽不宜存财，到如今，元晚才勉强信了这讲究。

有人报了警，几辆警车停在公园外，惊的那群不良分子破口脏骂，四窜逃间几个被抓住，拘留关押下供出了所有参与斗殴的角色。

这些女人是外地来的，曾经一度看上元晚那绝到雌雄莫辨的子，瞧他年纪不大，好几次想引他入这行，钱多又好赚，叉着说人活着不就为了赚点生计。

元晚来城市几年，第一次遭遇地痞氓抢劫，一棍子下来，略有残疾的右臂毫无抵御能力，元晚抬手额上渗出的汗水，沾在手背上的却满是血腥，周围充斥着呲牙咧嘴的威胁，元晚骨子，任乱棍猛砸也不吭声，眼前晃过一条廉价的金链，他倒在地上咬的口腔内大出血，有个仔拉开口对着他脑袋撒，浑浊的黄熏臭。

元晚极力睁开浑黑的眼睛，却没什么效果，像是雾里看花，仅一个影影绰绰的型，隐约察觉对方脱下外套披在了自己上，恍惚间又感觉有双手替自己抹去污秽。

或许潜在意识里是悲观的，元晚梦见自己站在杳无人迹的分岔路口，不走哪条路的结果都被红砖封死，他不停的来回重复，直到周围起了雾，土里开始滋生血，隐约间前方出现两个影，巫师般的吊诡眼神，他们肉炸裂血肉模糊，一瘸一拐的拿着手术刀朝自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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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元晚打不起神去思考，或许这只是世界的一点儿幽默感。

好心人自称夏延，他背着元晚去了就近人民医院，开了间单人病房。

“你坚持住啊。”

此时是下午四点，门外地上放着一塑料袋，袋里几听啤酒，元晚知这是又在接客了，想着希望是个阳痿，又或者是个老儿，他拆了一罐酒喝了大口。

“我报警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