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谢董。”尚子义惭愧地低下，难堪地拾起报告藏在后，“是家事。”

“方哥，门口有个小姑娘，说是你的粉丝。”张享说。

方庭珩耐心的等女孩子说完，问：“有笔吗？”

“好的。”李晁恩回答。

“你你你你你好。”女孩子小碎步跑过来，摇摇晃晃的，可爱极了，“方先生。”

“你呢，怎么称呼？”方庭珩问。

“嗯？”方庭珩转过，“出去看看。”

“去吧。”谢堂燕看着尚子义走出办公室，拾起听筒，“晁恩，给我整理一份孵化的员工表。”

谢堂燕将评估报告拍到办公桌上：“这家公司不考虑了。”他的眼神落在尚子义上，“尚哥，你最近缺钱？”

“谢董……”尚子义知自己多说无用，低声说，“谢谢。”

方庭珩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粉丝，点点：“可以。”

“你妻弟是个赌鬼。”谢堂燕冷淡地说，目光穿过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投在尚子义上，“借了两千万高利贷，你不得不给他填窟窿，所以……”他勾了一下角，“这种糟烂公司的评估报告才会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方庭珩在杂志封面上写下【祝紫云学业顺利。方庭珩】，合上笔盖，还给于紫云：“这样可以吗？”

“方先生，你演的太好了。”于紫云递来一本杂志，封面是的剧照，“我从纸飞机看到您，挂钟里您演得太好了。”她兴奋得很，车轱辘话来回说，“我特别喜欢您，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于紫云。”于紫云说，她摸出手机，问，“我可以录音吗？”

他朝大门走去，刚看到保安大叔，听到一个类似于尖叫被掐住的奇怪声音“嗷――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远的树下站着一个穿着水绿色长裙着遮阳帽的瘦削女孩子兴奋地挥手。方庭珩笑弯眼睛，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于紫云在随小包里翻了翻，沮丧地说：“……我出门忘带了。”

录，里面记着江投资的地址，他打算拍完自己的戏份去江投资捉燕子。

“可以的可以的。”于紫云打开手机的照相功能，磕磕巴巴地说，“能、能合影吗？”她生怕方庭珩不答应，又说，“我可以给钱。”

方庭珩接过笔，问：“你还是学生？”

“小方。”辜舟朝他挥手，“过来。”

“嗯，现在过去。”方庭珩抱歉地看向于紫云，“我得回去拍戏了。”他说得缓慢而认

“尚哥，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谢堂燕敲了敲桌子，说，“遇到这种事情，首先要报警，而不是试图填黑。”他叹气，“按理说我可以直接开除你，不付一分钱赔偿，可是你跟了我五年。”他盯着尚子义的眼睛，“去人事写申请，我多补你一个月工资。”

“我这儿有。”张享拿出一支笔。

方庭珩说：“不用钱。”他站在原地和于紫云合影，张享看见手机上的信息，说：“方哥，辜导找您。”

“是的。”于紫云点。

尚子义惊讶而羞愧，他比谢堂燕大十岁，跟了谢堂燕五年，是谢堂燕最看中的高之一，却犯下这样愚蠢的错误，吃里扒外，暗收回扣，中饱私。

“来了。”方庭珩揣起手机，朝辜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