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别好。”谢闵阳不高兴了,“老师居然说你不是正面人物,不让我写你。”
“蟹肉煲!”谢闵阳坐进副驾驶,抱着书包,书包半敞开口,里面满满的零食和信封,“小舅,给你吃。”他剥了一块巧克力递给谢堂燕。
谢闵阳平日里表现得安静懂事,因为早年谢英卓一个人将他拉扯大不容易,但谢堂燕不一样,是一直提供帮助的人,比较谢家其他人,谢闵阳对谢堂燕可谓是亲近至极。
“小舅,你不要……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妄自菲薄。”谢闵阳皱起眉
,“我要给我妈讲。”
“报警吧。”谢堂燕懒洋洋地说,“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
李晁恩没搭腔,掏出手机拨通警察局的电话:“喂,您好。”
谢闵阳是个混血儿,相貌在一众朴素的初中生中格外显眼,白白净净的脸
,大大的眼睛,
密卷翘的长睫
,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活像个洋娃娃。谢闵阳今年十四岁,上初三,青春期的男孩子
材高挑,细胳膊细
的,站在路边像个电线杆儿。
“好。”谢英卓说,“我
一下进度。”
李晁恩脸色同样不好,在他眼
底下居然能出现这种事情,幸好是谢堂燕的狂热粉丝,若是竞争对手,那他们岂不是赔的底
都没了?
“嗯,你妈晚上没空,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谢堂燕说。
谢堂燕嫌弃地瞥了一眼巧克力:“我不吃,你吃吧。”说罢发动汽车离开。
“小舅,今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谢闵阳说,“我写的你。”
谢堂燕摁了一下喇叭,谢闵阳看见他,欢快地朝他跑过来:“小舅舅!”
“知
了。”谢英卓说,“我晚上开会,你去接阳阳。”
衣国栋叹了一口气,这次他必须要跟顾书博说清楚,顾爽得罪的谢家,不是以往那些无名氏。今天客客气气打来电话的是谢堂燕,下次估计不会打电话,而是直接上门要人了。
“砰砰砰。”
“她在我办公楼里装了十二个摄像
。”谢堂燕说,他皱起眉
,“我已经报警了。”
“……哦。”谢堂燕不情不愿地答应,然后挂掉电话。
谢堂燕开着边修平那辆银色的玛莎拉
停在中学门口,随手解开领带扔到后排座位,摇下车窗,拆开一袋薯片,嘎吱嘎吱吃着等他的大外甥谢闵阳。
“嗯,谢谢姐。”谢堂燕眯起眼睛,“我只想让她好好治治病。”
谢堂燕挠挠
:“你老师讲得
对。”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写进作文里的,“我是过
路扶老
了还是捐助百十万给希望工程了?都没有,所以没什么可写的。”
“唉唉唉别,小家伙,你犟什么。”谢堂燕知
谢闵阳一旦把这事儿给谢英卓讲了,指定得换老师,不值当,他立
,而且非常严重。
谢堂燕黑着脸,视线逡巡在桌子上一堆窃听
和监控探
上:“小姑娘
下本儿。”
谢堂燕乐了:“我有什么可写的。”
“进。”衣国栋打起
神,偏
看见顾书博走进来,“坐。”
谢堂燕古怪地笑了两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姐,有人欺负我。”
“还是顾爽?”谢英卓问。
毕竟谢家并非商界,政界办事,向来不会走明路。
傍晚七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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