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一时失笑，只是说出的话不好收回，于是认命的：“好好好，随你，好不好？”

云姑沉了一下，：“以后再去取碳烛、膏沐或是玩一类的物什，你不要亲自去，差使下面的太监女去，只盯衙门不盯人，他们见无人为难，胆子肯定就更大了，必能出脚。”

“娘娘英明。”

谢柔眼中清亮，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人心本就如此。老鼠不会在白天出来，阴翳的小人也不会在白日里作恶，而且他们的忍耐都有限度，拿食物勾一勾就会忍不住探出，到时咱们一盯一个准。”

谢柔捻着棋子笑：“当然，不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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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以前不敢现在却敢了，娘娘最近不怎么后事务，久病不出，大有失的迹象，他们偷偷窃了银丝碳就是试探，等探清楚了，就会更猖狂，然后想个法子离开娘娘投奔其它主子，这种事在里也是见怪不怪。”

说着话，手下又吃了雀儿五个子，雀儿急得按住自己的棋子：“婢可不比娘娘能一心二用，外面盯着妃嫔们，棋盘上盯着婢，不行不行，这步不算数，娘娘说好要让婢八步的。”

谢柔没有猜错，里有异心的人很多，就等着时机成熟来挖她的墙角，病了十日之后，坤元中初见端倪。

雀儿气：“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谢依依：……

☆、深夜有诡

雀儿这才满意。

雀儿点：“好，我听你的。”

谢柔：“你呀，就哄我罢。”

云姑：“娘娘把什么都想全了，婢自愧不如。”

卓总：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直男：皇后辛苦了，不愧是朕的好朋友、好兄弟！朕很感动！

雀儿皱起眉来：“咱们里的才都是跟着娘娘有几年的老人了，他们怎么敢？”

谢柔：“快了，我这厢又是生病又是将皇上挡在外面，怎么看都像是生了皇上的气，各就等着这天呢。”

将将入冬的夜里下了一场雨，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雀儿去内务衙门拿银丝碳，挑了几块生火，其余的放进内库里存好。这几日里的人忙着应付各问安的妃嫔，力没放在内务上，等雀儿再去取碳的时候，发现数量少得很快，她自个儿还在琢磨是不是用多了，转却被云姑拉住。

“娘娘窝在坤元里躲清静，可知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前后不过数日，怎的能用得这么快，你仔细想一想，从衙门拿了多少回来，每日用量就算没数，也能估算个大概吧？”

经云姑这么一提醒，雀儿立时明白过来，默算了一阵：“剩下二十五块，我估摸着少了四五块。”

雀儿倒在了矮桌上。

云姑叹：“只是消息到了各，还没什么反应。”

再来一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随即睁大眼睛：“你是说咱们里有虫子？”

云姑点：“对，银丝碳在里没什么稀罕，可是在外却能卖上好价钱，这东西是定额的，各有份例，想拿的人权限不够，所以胆子还不太大，只能每日一两块的拿，偷偷送出去。”

云姑给两人沏了茶，一边拿起针线绣花样，一边和谢柔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