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婕妤嘴抖了抖，心荷红了眼，爬到她脚边：“皇后娘娘，是婢胆大包天，支使小路子了不干净的事，婢犯了规理应受罚，只求娘娘莫怪罪主子，主子她什么都不知。”

心荷抖成了一团，听到自家主子的名号慌作一团，立刻抢上：“娘娘，不主子的事，都是婢自作主张，都是婢的错。”

心荷垂眼点了点。

谢柔捧着一盏茶撇去浮沫，没说话。

“空口无凭，商婕妤进不久，本也不能贸然让她上一束不严的帽子，你既口口声声说是心荷指使，就要拿出证据。”

云姑见她认罪，也不多再问什么，对门外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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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也不为难她，笑了笑，目光转向心荷，问：“最近心荷时常出入御花园，妹妹可知她是去什么？”

“偷盗本私库，私相授受，偷运中物品出倒卖，你初入廷恐怕对规还不熟悉，云姑你和她讲讲。”

傍晚时分，月亮尚未攀上梢，一个圆脸女出现在视线范围，她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靠近藏赃物的地方，将一小包东西拎出来，正要起，一个影从天而降，剑鞘按在她的肩，将她往下一压，小女脸色霎时惨白。

谢柔不动声色的睨了商婕妤一眼，目光微晃：“倒是个忠仆，按你这么说，商婕妤确实是一概不知，一切因你而起。”

小路子懂了，神情反复变幻，然后咬着牙：“娘……娘娘，才……”必须把这件事扔出去脱罪，一个女罢了，至于连累商婕妤就顾不得了，这般想着，他应了下来。

小路子一怔。

谢柔用词柔和，笑意挂在嘴角，仿若是招呼她来喝茶的，可商婕妤心里有数哪敢坐下，她把手缩进袖子里攥紧，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嫔妾站着就好。”

谢柔正在殿里等着她，看两人进来，便对云姑：“唤商婕妤来。”

，才只拿一小分钱财，其余的都归心荷。”

抱着诱饵，小路子来到预定的地方将东西安置好，卓远则直接藏在了树上，如轻巧的猫，凝神屏息的隐在树叶之中。

“怎么接是你的事，本只要心荷。”谢柔。

她指着边的椅子：“妹妹坐。”

心荷一抖，便听云姑：“姑娘记好了，这其中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要杖责八十的，三罪并罚，里怕是没有姑娘容之地了。”

那圆脸女果然是商婕妤里的心荷，她听到“坤元”三个字已然僵住，惊恐的咬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卓远一路押往谢柔中。

主仆两个说话是一样的委婉，可但凡脑子清楚的人都听得出来，皇后这是不打算放过心荷，决定下狠手了。心荷呆了一下，眼泪随即落了下来，但她不敢哭出声，只哽咽着叩首。

“心荷姑娘，咱们坤元走一趟？”卓远淡淡言。

雀儿还待再骂，被谢柔拦了下来。

谢柔撂下茶杯笑了笑，温和的：“这个时辰还劳烦妹妹前来，是本的不是，只是眼下出了些事情与妹妹里的人有关，本不好擅作主张，便叫你来一同听一听。”

商婕妤携着冷风快步而来，脸色亦是苍白至极，进了屋子，眼睛飘过心荷的影，慌张的望了谢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