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远一噎,
:“说来惭愧,我离开凤阳时只给辅国大将军谢煊去过信,将我抵达兖州的时间告诉了他。兖州与沙城
齿相依,我曾与将军约定好,若有一方不在边关,要及时通知对方,虽然这些年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小心为上。”
谭清远见她对辅国大将军好像有些好奇,就多说了几句:“谢将军倒是和姑娘是同姓呢,姑娘可曾听说过将军?”
谭清远点
:“此乃主帅大忌,但事后想想也就想通了,那日将军恐怕是急了,姑娘还不知
吧,将军没有亲族,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和他相依为命,后来他的妹妹进
,极受今上
爱,一路晋驻中
。右相反叛,领兵打入皇城,如果中间任何一个
谭清远沉默的喝了口茶。
谢柔点了点
,雀儿将炉火上煨的茶倒了两盏送到两人面前。
谭清远讪笑
:“不错,确实如此。将军驻守边关已有八年,从一介兵
熬到这个位子着实不易,总有好事者说将军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才走了福运,可但凡明理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将军这些年
上的伤疤层层叠叠,荣誉满
,实在劳苦功高。”
谭清远见她不作回应,心里如
入大石,堵得难受,但毕竟来日方长,他也不是轻浮冒失的人,于是按下了那点微妙的涩意,按照她的思路回答
:“我怀疑曲州刺史魏延和
民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没有人证,此事我也同飞卿兄说过了。”
谢柔点了下
。
“听说谭大人心系百姓,微服探查,不知大人查到了什么?”谢柔转而问
。
“大人与辅国大将军相熟?”
茶香扑鼻,似是绝
的好茶,谭清远再次谢过,又叹了一声
:“谭某这次太过鲁莽,中了贼人的圈套,不幸遗失了官印路引,这罪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谭某及时回到
辖地界,和府衙对接上,问题应当不大,但我想不通贼人用这些东西来
什么,所以总不能安心。”
谭清远“哦”了一声,摆了摆手
:“算不得多熟悉,沙城战事吃紧,将军是不能擅离职守的,所以谭某和将军仅有过两面之缘,其余的就是信件往来了,说得都是公事。”
谢柔想了片刻,
:“府衙之中不只有大人的画像,还有留存的指印,如果贼人乔装易容想
替大人
份在兖州胡作非为,是有可能被发现的。”当然若不认真检查指印,贼人也有可能钻空子,这是几率问题,幸好发现得及时,前后不差几日,她和萧承启都觉得此事还在掌控之中。
“以一敌百?”她轻声重复。
谢柔骤然听到兄长的名字怔了一下。
谢柔问
:“谭大人一人独行,路上难免遇到问题,不知大人有没有将归乡路线告诉过什么人么?”
他兀自感慨,并没有看到谢柔的脸色,当他提及谢煊
上疤痕时,她的嘴
血色已然消去大半。
他微带叹息,又
:“就说去年右相叛乱,图坦来势汹汹,正是内外交困之时,将军提着长戟领军出征,以一敌百,
扛下了图坦的进攻,而且还百里驰援兖州,谭某既感激亦佩服。”
如果没有故意将萧承启认作兄长,她也许会认个表亲之类的打发过去,但是现在情况被她搞得复杂了,不说反而更好,于是她模糊了言辞
:“天下间无人不知将军名号。”
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