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刘望在她怀中挣扎个不休，那妇人一个不留神，竟被他挣了出来，那孩子站得还不甚稳当，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几步，就一下子摔了个大趴。

似是看见梁瑶眼中的疑惑，梁玥笑了笑，将这孩子的世解释予她，“你从邺城过来，当知刘登有个十分爱的妾室吧？……那姑娘叫陆筠，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只是可惜，世有些坎坷……”

一旁的茗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要不是梁玥冲她摆了摆手，她几乎都要冲上去解救自家夫人了。

东西。

梁瑶在旁目瞪口呆地看着，像是一时信息量太大，接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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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玥倒是不会在这事儿上瞒着妹妹，只是想到这孩子的父母，她心情也有些沉，“他是刘登的儿子……他的亲生母亲给他起名叫‘望儿’，这孩子大约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期望吧……”

她话落之后，突然又是一阵哭声，梁玥和茗儿几乎同时把视线落在了梁瑶上，梁瑶登时红了脸，憋着气委屈：“……不是我。”

一墙之隔，赵旭抱臂靠在墙上，侧耳听着里

阿姐有儿子啦？为什么她不知？！阿姐竟然把他抱在怀里哄？！

这小鬼是谁？他叫她姐姐“娘”，是阿姐的孩子？

他顿也没顿，就着姿势拱起来，索四肢着地，往前爬了去。

……那种事情，总不好随便说与人听的。

“行了，快去吃饭。”梁玥没注意到梁瑶骤然严肃下来的神情，还因为她终于止住了哭松了口气，忙推着她到桌前，笑，“你不饿，我还饿了呢。”

梁瑶在旁委屈得直瘪嘴，眼里滴溜溜地转着泪花，大有和那个小鬼一起哭的架势，不过好歹也忍不住了，但开口语气仍带着些质问，“阿姐，他是……？”

梁玥忙上前一步，把他抱了起来，颠着哄着，“不哭、不哭哦，娘在这儿呢。”

梁玥想到了郑前，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仍是语气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我挽了发就过来了。”

——亲生母亲？

梁瑶确定，自己早上替姐姐“束发”的时候，还没有这伤口的。

泪水濡了脖颈，带来丝丝刺痛，梁玥不觉皱了皱眉，但也无心细究，只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抚着梁瑶的后背。

就在梁玥以为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往前一个猛扑，把梁玥压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扒在了梁玥的上，“呜哇——阿姐，我好想你啊！！！呜——”

正待说什么，却注意到姐姐脖颈上的那丝血痕，“……阿姐，你……”

过了许久，梁瑶哭声方止，她打着哭嗝，抬起来，扫到梁玥脖颈的的那块迹，后知后觉地生出些羞赧来。

“你……方才过来之前，可遇到了什么……事吗？”

她说话间，那哭声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妇人抱了个孩子进来，跪到地上，吞吐：“禀夫人，小公子哭闹着找娘，婢实在是没法子……”

……

……

——伤到了？

她这回答，却让梁瑶侧的手不觉握拳收紧：阿姐不愿同她说……阿姐应当认得伤她那人……

梁瑶再眨了眨眼，泪水顺着面颊得更急，她抬手又抹了一遍，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