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亦其把衣服从上扒拉下来，委屈地“哦”了一声，然后当着高诚的面脱衣服，脱得光溜溜了，再挑着捡着往上穿。

理高诚模模糊糊地懂，所以惯着高亦其，守护着他那点别别扭扭的爱意。

“先生……”高亦其嗔怪地在镜子里瞪高诚一眼，“别闹了，我要吃早饭。”

“这什么玩意啊，这么紧你穿出去给谁看？”男人就没满意的时候，“脱了脱了。”

高诚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没规矩。”

高诚见他真的困，就先起床洗漱，出门看陈叔的早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在外面晃了一大圈回来，发现高亦其披着自个儿的睡衣在浴室里洗脸，口松松垮垮，出一大片白色的膛。

他只好换一件。

“你个小兔崽子，年纪没多大，领地意识倒是强。”高诚听得心里舒坦，低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和哥哥一样。”

“好吃。”高亦其抢走筷子，捧着碗溜，高诚只好喊了陈叔再盛一碗。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雨还没停，高亦其睡不饱，赖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地要牛喝，不给喝，就咬着高诚的结撒：“先生……”

高诚闻言直接把他抱起来：“哪儿疼啊？”

……

高亦其面包吃够了，忍不住去望高诚碗里的面条。他在国外时间久，中餐不常吃，但毕竟从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不是不喜欢，只是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现在闻到面条的香味，忍不住低下，张开嘴“啊”了一声，于是高诚差点送进嘴的面中途拐了个弯，进了他的嘴。

“我麻烦？”高诚知他饿，在楼梯上就喊着客厅里的陈叔把早饭热一热端上来，“我麻烦也是为了你好。”

高亦其闷声闷气地笑：“那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先生已经有我了。”

最纯粹的依恋。

高亦其轻哼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吃。高诚坐在他边，吃了两口，不对味，非要把高亦其抱在上吃，听他嘀嘀咕咕的抱怨，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筷子，把面条送到嘴里。他们兄弟两个，口味差别大，每天早上陈叔都得吩咐厨房准备两份早点。

高亦其溜两口，鼓着腮帮子嚼，边嚼边用手指抠高诚的掌心。

“自己没衣服？”高诚走过去，直接将手伸到衣服里面摸，“非要穿我的。”

高亦其蹬蹬，仰躺在床上睡回笼觉。

高亦其敷衍地点，看见陈叔端来了牛，三步并两步蹿过去，抱着玻璃杯咕嘟咕嘟地喝，喝完又用手了块小小的牛角面包。

“先起床。”高诚一大清早被他咬了满的火气，“别咬了，你看我被你咬得，脖子上还有好地方？”

最后高亦其裹得严严实实从床上下来，拉着高诚的手往门外跑：“先生，你太麻烦了。”

陈叔乐呵呵地点，说他年纪小正在长，

高亦其拿巾了脸，甩甩发梢上的水，感觉到男人在尖，声音地抗拒：“疼。”

“还从来没有人说我闹过。”男人把他抱到床上，“就你，没大没小。”说完，又把高亦其的衣服扔到他脑袋上，“换上。”

“纽扣开到哪儿了啊？”高诚就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瞧，“高亦其你给我换一件！”

“好吃？”高诚低亲亲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