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稍稍清醒，“先生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也舍不得

“不。”男人沉默片刻，将高亦其反压在床上，“我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高诚。”

“先生在我心中也是不一样的。”高亦其开了灯，费力地骑到高诚腰间。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不论不亲密的事，都愿意趴在男人怀里。

完整的……高诚？他兀地睁大了眼睛。

所以高诚恢不恢复记忆有什么区别呢？

他想要先生记起来吗？答案是肯定的，以前的高诚对他纵容温柔，和现在这个随时都觉得他会和崔桦跑的男人不一样，但是……但是先生自始至终都是爱他的，哪怕失去了记忆，在混乱中依旧遵循着爱的本能。

“先生……我不知，但和你在一起的所有回忆都很重要。”高亦其咬了咬下，浅浅的牙印留在上。

“不走。”高诚失笑，拉来被子将他裹住，“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次，同样的，你也别怀疑我不再爱你，怎么样？”

高亦其一愣，对感情的锐，让他一下子就察觉到男人情绪中的变化。

他说完，爬到男人怀里，依赖地蹭着对方的颈侧：“先生呢？”

“你想要那段回忆吗？”

高诚低亲了亲高亦其的鼻尖：“小家伙，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不，先生没有对不起我。”高亦其热泪盈眶，揪着男人的衣角摇，“先生已经很好了。”

“这算什么？”高诚自嘲地笑笑，但转而又，“所以你给我记好了，我不论了什么，都是爱你的。”

不仅把贴了上去，连脚都往男人间。

在高亦其看来，高诚会吃醋，明显就是不喜欢原先的记忆。高诚讨厌一切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事情，包括自己上发生过的。

他眼里闪过一茫然。嘴上说着想要原来的先生和真的让高诚恢复记忆是两码事，高亦其从没想过高诚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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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男人翻了个，长搭在床边，揶揄：“老子这辈子没在乎过谁，除了你，没人能让我说出这些话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沉默在他们边蔓延，片刻，高亦其勉强勾起角：“先生怎么跟谈生意一样跟我说话？”

“我把你忘了。”高诚的吻顺着高亦其的鼻尖落到角，“你想要我恢复之前的记忆吗？”

高亦其慌慌张张地用夹住高诚的腰：“先生不要走。”

“现在老子是爱你。”高诚咬着他的轻哼，“但是这样的爱不完整，对不起你的。”

高诚脸上的笑渐渐撑不住，最后将脸贴在他颈窝里，哑着嗓子说：“死不死的话不能乱讲，哥哥哪里舍得你死？”

高诚狠狠搓了一把他的脸颊：“还不是因为在乎你吗？”

高亦其抿了抿：“先生不要我的那一天，我最难过的不是会死在门前，我最难过的是即使我死了，先生也不会记得曾经有个人那么爱过你。”

说完，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高诚低，发现小家伙披着被子往床边挪，然后将床的灯打开，想来彻底醒了，睡意全无。

高诚从高亦其的神色里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就算你觉得没区别，也觉得那段回忆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