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的是，这是她与白唯夫的最后一面。

白唯夫糊应一声，然后又，“对了，等这柳絮都歇停了，我打算出趟远门，那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猫。”

白唯夫下车付了钱后，提着箱往一旁去买票。

白唯夫将准

火车站入口是黑压压一片人。

青靠上沙发椅背，以女人的直觉感地察觉到什么，她也点起烟，抽了一口，试探，“是那个人？”

白唯夫无声笑笑，算是默认。

“呸呸呸。”青白了他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下，“你把活动都推了，又不交稿，我过来看你闷在家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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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过？怎么前几年不见你这么严重？”

白唯夫从烟夹里取出一烟递给她，青接过，他又自己点上一。

“你打算去哪？”

排了许久的队，才到窗口，售票员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大妈，她看了白唯夫一眼，询问的嗓音大得像铜锣，白唯夫微微弯腰凑到窗口说出目的地，售票员大妈把手一伸，“证件，钱。”

青吐出烟圈，了鲜红的嘴，细葱的手指摸了摸弯弯的眉梢，“你别把自己弄得太绝了，唯夫。”

其实是哪个人，她也不清楚，但她知，白唯夫心里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差点扼杀了那个孤高的白唯夫。

白唯夫在她对面坐下，“哎，这阳春柳絮愁煞我。”

青低接过猫。

“去找找我丢了的东西。”

青走到他面前，细细的眉蹙起来，“唯夫，你真的没事么？”

白唯夫低低咳了几声，声音有些低哑，“我叫的车已经到了，青姐你回去吧，日后再会。”

“可能今年年初没注意保养，又淋过雨，防御变差了吧。”

青抬看他，白唯夫推了推金丝眼镜，转走到街边，打开后座门，把箱横着放到里面，弯腰坐了进去。

“没事。”白唯夫将手中猫笼递过去，“我已放了几罐罐在里面，吃完了青姐你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打些钱，麻烦你跑一趟去西街央行旁边的物店去买进口牛肉罐来喂它，还有别的事项，我已写在了纸上，放在这边。”

不治之症。”

白唯夫出发那天，青过来领猫，顺便想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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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抱着猫笼站在原地望着车子离开，然后转慢慢走回去。

白唯夫听她问完一长串，推了推眼镜，“中医，我的病，只有他能医。”

白唯夫笑笑，“不用去医院，我有我的私人医生。”

她远远地看见他一手提着一个很大的箱，一手抱着金属猫笼，依旧是一熨帖的西装加风衣，一白丝葛绅士礼帽。不过人已经消瘦了许多，一双浅褐的眼藏在锋薄的眼镜片后，高耸的眉骨掩去一半光彩。

青环视了一下这房子，“你什么时候还请了私人医生？谁呀？靠不靠谱？西医还是中医？”

白唯夫将烟回嘴里，抿住烟的嘴浅淡得没什么血色，眼里却着意味不明的笑。

青默然。

车门关上，很快就发动引擎飞驰离开。

“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要不去医院住一段时间，好好看看？”青说的是真心话，她刚一进门，就发现白唯夫的脸色史无前例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