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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是谁呀?”
青脑海里忽然回忆起那个总是西装笔
,
一
绅士帽的男人,缓缓摇了摇
,“那个人我没见过,但我知
,那是他的爱人。”
“时安哥!你在哪儿!”
这天她刚收拾完东西出来,挎着篮子准备去买点菜。
“
女士,请务必把照片交出来。”
“白唯夫……教授,他是不是写诗的呀?”有个喜欢读诗写诗的男学生忽然开口,“我好像在某本诗集.上见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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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大夫!时大夫!”
她放空了目光,轻轻
,“他的爱人,是一位先生。
这个话题立
引起这些学生的兴趣,全班“哇——”了一声之后,都争着问她更多关于那个爱人的事情。
那个男同学推了推眼镜,“教授,他的诗是写给谁的呢?”
她看着他们,心慢慢沉下去,弯腰将篮子放到了地上。
一伙穿着警卫服的人走上来,将她围了起来,“
女士,请接受审查,走一趟吧。”
“我的好友唯夫,就是其中一个。”
胡小贞看着那边,
一
,跌坐在地上,又用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过去。
后记
半人高的草丛里,一
发白的尸
静静躺在上面,呈婴儿怀抱状,怀里是一块巨石,抱着巨石的手指骨节分明,强
如钢铁,可见他死前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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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至一九八零年,邓小平同志专门为那些文革期间的冤假错案平反,文革冤案有两百多万件,那次平反,几百万被冤枉的人终于证了清白,但对于那些已经被批斗致死的,未免还是来得太晚了些。”
呼喊声遍彻整个村子,连后山都去找过了,还是找不到人。
座下有好奇又天真的学生仰着
问她。
最后凌晨的时候,天际微微泛着鱼肚白时,河边有人大声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胡小贞握住手电筒,哭得路都看不清。
青笑了笑,“看来你这个小朋友很喜欢读诗,他的诗你也能看见。他是写过,不过出版物在文革时被烧得只剩三首,后来手稿被展示出来,才补全。”
胡小贞表情凝住,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河边的尸
,一
鲜红的嫁衣在茫茫然的幽绿中格外刺眼。
她抬起
,慢慢抬起手
住眼镜
往上推了推,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的女学生,松弛的脖颈微微颤抖,声音沙哑
,“他叫白唯夫,一个应该被文学史记载的作家。”
青搬了新家,还没来得及同好友们说一声,也不太好说了,大家都如惊弓之鸟,恨不得没人联系。
青端着保温杯慢慢喝了一口茶,记忆被正式打开,那些已经陈旧泛黃的画面瞬间一幕幕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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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八十二岁的
青坐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学讲堂里,鼻梁上架着远视眼镜,有些佝偻地靠着讲台边缘,一双枯稿的手拿着讲稿,还算清明的眼睛看着稿纸,眼
低垂,有泪光悄悄渗出。
“这场历时十年的浩劫几乎摧毁了中国历时千年的文化,无数经典古籍和古建筑被销毁,只有零星几批古籍被侥幸保留了下来。中国的大批知识分子要么逃往台湾,要么丢了笔不再写作,其中还有一
分作家和文学大家,被污蔑为乱党,游行后枪毙。”
坐在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