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握着权杖的手紧了紧，目光对上那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琥珀色眼眸，过了片刻才颤声：“是的，我愿意。”戒指被稳稳地套入无名指中，亨利着它在加冕协议书上签了字，如此一来，仪式便进行到最后一步。

……

脑海中闪过无数和希尔德布兰多年来相的片段。他们之间有过争吵，有过误解，但仔细算来还是快乐的时候居多，最终也因为始终执着，始终深爱走到了一起。尽他从未亲口表过爱意，但他所想的事希尔德布兰总能了然于，大概正因如此，他才不再追问自己这个问题。

……

说完，希尔德布兰从一旁的正红色天鹅绒托盘上端起纯金打造的镶宝石皇冠，郑重地将其在亨利上，接着便是权杖、徽章等一系列象征无上皇权的物事。

在他心里，希尔德布兰和帝国有着相同的分量。

完

希尔德布兰没有特意解释自己非同寻常的法，手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宣誓协议，却看都不看一眼，背对着众人用灼热的眼神和亨利对视。亨利端坐在他面前，视线相时面上带着少有的温柔神色。如此过了半晌他才眨了眨眼，无声地示意“赶紧开始”。

“吾以上帝之名，赐予亨利四世神圣罗帝国皇帝衔及生杀予夺之权柄，愿你爱护子民，守四方安定，与天地同岁，争日月之辉……”

“是的，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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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书上的内容是希尔德布兰一字一句亲手写就，因此早已倒背如，此时他的视线依旧没有转开，琥珀色的眼眸里始终倒映着亨利的影。

圣台上的两人结束了短暂却浑然忘我的亲吻，希尔德布兰拉着亨利站起来，在向众人宣布狂欢庆典开始前，轻声对亨利说：“我的戒指在里，回去给我上吧。”

亨利站在圣台下停住脚步，希尔德布兰过来牵着他走上浅浅几级白玉阶梯。接下来亨利本该单膝跪下接受绶冠仪式，但就在他犹豫着准备屈时，却被带着坐到了上方的宝座上。

“亨利四世，你是否愿意遵循指示，统治神圣罗帝国境内各诸侯国及每一寸所属于你的土地，关爱并保护帝国境内所有归顺于你的子民？”

看来亨利这皇位短期之内是无可动摇了。

由于角度问题，观礼众人倒看不清他们确切的动作，只是发觉教皇大人似乎停留得有些久。知真相的罗贵族以及神官近侍默不作声，掩饰地抬看向上方穹，不料却无意间发觉那画里的耶稣像……似乎和亨利有些相似。

最后他拿过加冕戒指，在神官退下后执起亨利的手，用比方才更为庄重的语气说：“亨利，你愿意爱重希尔德布兰，包容他，陪伴他，直至生命的尽吗？”

希尔德布兰抬起亨利的脸，微微俯，将本该落在额上的亲吻印到了他的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