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光正想再说两句，忽然听到下方巫族呐喊之声。他心中一动，表情严肃地开始演算。

灰兔本来就不善战，在曜君殿当值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伏光还记得一开始的自己有多差劲，有经验和没经验差的实在太多了。

突飞猛进，说完了正事也舍不得立刻离开。

伏光皱着眉，“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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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光邀请他去自己的殿客，通天欣然答应，两人在曜君殿相了将近三年，通天才起告辞。

他问黄鱼，“你呢？”

灰兔感激涕零，“多谢陛下！小妖愿意！陛下大恩，小妖感激不尽！”

“你心中惦念万寿山的子孙，我不知你的子孙归属哪位将军，也无心去这些。我想把你送入镇元子麾下，你可愿意？”

“为什么？”伏光觉得不解。

金鹏孔宣被分派到妖将手下，早已从曜君殿搬出去。伏光这里恢复了清冷。他不是注重排场的人，也没有再增添小妖，这么多年曜君殿一直由灰兔和黄鱼照看负责的。

灰兔坚定地点，“小妖已经想的很明白，求陛下恩准！”

灰兔跟自己还有点像。伏光点了点，理解了他的心情。

翻了翻太一当年给的空间戒指，伏光找出一件鎏金红披风和当年他曾用过的金石枪交给灰兔，“这两样你拿着。”

黄鱼也跪在了地上，“小妖已经记不清楚往日种种，曜君殿就是小妖的家。”

就算灰兔有天仙修为，去战场上也就和人仙地仙一般，还可能把命都折在里面。

他能想到的，灰兔自然也是知的。

伏光跟他只有主仆之情，而且他本来呆在殿的时间就不多，留在里也大都是在闭关，算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是他也舍不得灰兔去送菜。

通天走后，伏光闭了半年关，收完协助补天天赐予的那点功德金光，修为略有增进。

灰兔悲戚，“听闻巫族在下界作乱，凶狠异常，已经有无数小妖殒命。小妖的家在万寿山，兄弟姐妹或许今日已不在世上，子孙后代的命，小妖却不能不顾。他们已经被征入军队，小妖已有天仙修为，也想尽一份力。”

他对二妖，“黄鱼留在殿内照看殿，灰兔你随我走。”

灰兔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伏光后。

他们比刚来时稳重许多，弓着腰背答，“天庭将军皆已出战，就连红云和镇元子两位长也领过兵。如今有几位将军已经班师回朝，听闻九狮子陨落在巫族手下，腾蛇、鬼车几位将军受了重伤。”

灰兔接过，泪水盈眶。

“嗯。”伏光点了点，“我要离开一段日子。太阳星还算安全，你二人安心呆在此。”

“外面一切可好？”伏光没有花时间掐算推演，他叫来殿里的两只妖，开口问。

“那你就留下来，照看曜君殿吧。”伏光心里嘀咕，听说鱼有七秒钟记忆，不知黄鱼是不是记也不太好……

殿里的灵丹妙药不少，两只妖虽然打不了架，好歹修行到了天仙，容貌不再变化，寿命也更加绵长。

片刻后，他对灰兔，

“陛下！”灰兔扑通一下跪在伏光面前，“小妖也想为妖族出一份力！”

第46章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