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来得毫无防备。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散开，范丹琳才后知后觉经历了什么。

都到这步田地了，与种种屈辱想比，范丹琳反而觉得一死更为干脆。

那两个好似不曾看到，对视一眼后玉霞扬着笑脸问：“应下何事？”

夏天依先拉住了要行礼的玉霞：“怎的弄成这幅模样？”

玉霞本来站得远远的，听闻动静，到底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重新跨进了门。

最后看一眼那块地，一想到范丹琳要将那舐干净，玉霞就犯恶心，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撇撇嘴，她向前跨了一步，直接伸手推门。

玉霞伸手指了指。恰好里面又是一阵作呕声，她再也忍不住，匆匆行了个礼就捂着嘴跑远。

先前的忍让害怕通通从面上退下，她挑：“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所有的希冀在夏天依的影入眼时，砰的

范丹琳已是泣不成声，闭着眼指了指那一堆脏乱的地。

范丹琳双手捂着面颊，连连点。

当下立即变了脸色，尖叫着去捂那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可惜了，我没本事。”冷声说完，布局手一扬，借着剑气在她面上留下了一条血印子。

布局倒是平静得很，眯着眸子假寐。

在她希冀的眼神里，季绝浅皱着眉点。

夏天依又将视线移到布局面上，示意他解释。

门发出的吱呀声里，半趴在地面上的范丹琳满是欢喜的抬。这是，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伸手戳了戳布局，玉霞惨白着脸开口：“我去走走。”

她兴致颇高：“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容颜，照我看，与其让她舐这地上的好物，倒不如让她受上你十几二十剑。”

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

时间好似过得极慢，听着门后的啜泣和时不时传出来的作呕声，玉霞渐渐变了脸色。

布局随她出门，而后将柴房上了锁，自己抱着剑站在一旁候着。

话落已是泪满面。

人转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剑，握在手心细细的赏看：“如何？”

布局正要点，就见前方均是一袭白衣飘飘的两个主子相携而来。本是懒散的子立即神抖擞的站直，恭敬行礼：“见过殿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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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手里就要出鞘的剑被安置好：“若是一刻钟后地上还有一寸不净……”

毕竟是跟在自己边多年的人，季绝浅当下就将门后的情况猜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愿让夏天依见着那脏污的一面，却又架不住她的坚持。

眼见着那剑又要下来，范丹琳连忙缩着子躲到了墙角。颤抖着嗓音求饶：“我……我应……应下！”

布局淡笑：“范小姐说笑，您堂堂相府千金，才怎敢如此折煞您。”

布局沉思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理，握剑的那手又举了起来：“依你便是。”

若是放在一刻钟前，范丹琳许是还会嘲讽回去。然而现下，她半分不敢放肆：“是我自己的意思，哪里来的折煞。”

话不曾说尽，无端的让人害怕。

夏天依本就聪颖，玉霞的表现加之里面的动静，哪里还能猜不出。也就季绝浅，非要把她看个没脑子的。

了鼻尖，布局挪开挡住正门的子问季绝浅：“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