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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秋安闭了一下眼睛，从牙里挤出两个字：“忍着。”

他偷偷摸摸潜入了一栋看起来不错的房子里,本来打算当贼,结果女主人在家,就索当抢匪。他把胆小如鼠的女主人绑起来，再把屋子里的财物搜刮一空，连衣柜里的冬装也不放过，直接用行李箱打包，然后窗而去。

他回到桥的时候，戚凌正坐在水泥地，脸色相当差，白里透着青，眼睛却烧得通红。陶秋安连忙加快步子，一个助跑跃过了淙淙小溪，他还来不及开口，戚凌放心了，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戚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他愣了一下下，眼珠子立刻左右溜转――找人。

血个不停，陶秋安时不时就要放下工一下，巾已经被血浸透了，他扯过床上的衣服继续。陶秋安丝毫也不手的在伤口上折腾，扒开肉，用钳子乱，最后终于给他到了物。

陶秋安把医用酒倒伤口上，然后用棉花干净，洒上药粉，包扎。他知变人的质特殊，即使不用针，伤口也能长得完好如初，连一丁点伤疤都没有。

呕吐的时候，他浑都在发抖，尤其是双手，更是抖得像羊癫疯发作。

有钱,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

他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陶秋安洗干净手，拍了下他的脑壳：“闭嘴，休息。”

当他看到陶秋安端着一盆冒烟的热水进门时，心里松了口气。

很多人的格都自相矛盾,此一时彼一时,或者有两种完全相反的特质。

弹终于取出来的时候，他仰长吁一口气，满手是血。

陶秋安已经很累了，可以说是疲力尽，但他还不能休息。

买药,买医疗用品,买食物和水。

戚凌只能忍，往死里忍，没有麻醉药，刀子剜肉的痛苦直扎人心。

陶秋安直腰杆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关上，飞快地冲进厕所，对准了脏兮兮的蹲便大吐特吐。

他把糖粉装进小碗里，用热水冲开，端到戚凌嘴边喂他喝下去，再喂他吃下消炎药和止痛药，然后扒光他的衣服。陶秋安让戚凌咬着棉衣，手里拿着小铁钳和剪刀，跨坐在戚凌的腰――他要动手把子弹取出来！

他们此时在老城区的农民房里，因为没有证件，只能租到这种一间间的隔板房，厕所和厨房公用，六十平米的房子，住了不下十个人。房间是缺少窗密不透风，唯一的家私就是木架床，连床垫也没有，估计是上手租客嫌麻烦留在这儿的。

睫也跟着颤抖，眼角出了生理的泪水。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日子有点难熬。

陶秋安格上的矛盾就特别明显――屁事没有的时候大惊小怪，有事的时候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戚凌趴躺在层层铺垫的衣服上，虚弱的微笑了一下：“你这个辣手庸医……”

弹孔在左边的肩胛，伤口已经恶化了，隐约化脓，血肉模糊，看上去是一个黑紫色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