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据说禁止吃冰激淋，但依旧有很多人吃冰激淋的西班牙台阶上，望着不远的破船泉。

结伴的女游客走过来，在造型奇特的泉旁边围成一圈，闭着眼睛许了愿之后，往里面丢了两枚币。林轻扬又咬了一口，有些蠢蠢动，很快压制下来。

“以后就，工作，赚钱呗，”他轻松说，想起这些天几乎称得上离失所的生活，狠狠啃了一口卷饼，“好好工作，好好赚钱，买一栋小房子，平静地生活，再也不……”

等年长的中年主厨离开，他们又立刻聚集在一起：“博格先生的助手好像要辞职。”

“祝明天！”

从帮工升级成助手——或者说是学徒，无论是地位还是工资，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之前后厨的每一个主厨边都有相应人数的学徒，帮工们没地方上升，也就没这个心思。

以后？

“什么风声都没有，谁知会怎么样。”室友和同伴搭了两句话，一位主厨从前边走过来，年轻的男孩们立刻噤了声，规规矩矩地分开来，给主厨让开一条。

“说起来，我还不知乔你的电话？”路易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说，“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比如我工作时候去的一些有趣的景点。”

再也不要掺进人力不可及的事情里，再也不要验睡在陌生的地方，每天早上一醒过来就得惶恐今天有没有能赚钱的工作，再也不要过着冷风，然后强打神东奔西跑的日子。

以后大概指的是他没了欠款和负担，正常上学工作之后的生活了吧。

……

路易？”

于是帮工们三三两两地散开，出疲惫的神色。

“好啊。”林轻扬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冰激凌虽然看起来很多，不过也渐渐见底。

另一位立刻接上话来，看起来对这件事很好奇：“是的，我听说过，连辞职信都已经放到老板办公桌上了。”

再也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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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抬手了汗，厌恶地嘟哝一声：“最近怎么了，突然加急赶了这么多的宴席，手都要断了。”

坐在台阶上的少年咽下最后一口卷饼，握起拳，用力挥向层层云彩之间的太阳，似乎将缤纷而绚烂的泉击碎：“再也不用担心明天！”

他啃甜筒卷饼的同时，路易眺望远方，眯起眼睛：“乔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什么？”

忙碌的后厨告一段落，接下来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手忙脚乱的宴席。

威弗列德先生发现自己失神，掩饰地笑了笑，走上来：“以后都会吃到的。”

现在居然因为一些原因空出了一个位置，可不是成为所有人的目标吗！

“有没有人知他为什么要辞职啊？”

“没有啊，莫名其妙的，好像说家里出了点事情？”

“可不是，难说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

“他呢。欸你们说说，如果博格先生的助手辞职了，那是不是要从我们中间选一个当助手？”

林轻扬吃卷饼手指的动作慢下来，他想了想：“以后的话……”

有人立刻说：“

冬天的泉可能用什么方法防止结冰，依旧兢兢业业地洒水花，有不怕冷的青年游客挽起袖子，试图把胳膊放进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