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蹙眉看着他，看沈清川把脸埋进掌心里，靠着墙不停的抖。

封允眼疾手快地将宁安拉进自己怀里，用手接住了沈清川的拳。

忽然，他一手掐住田晓辞的下巴，一手推在他的膛，把他狠狠怼到窗口：“你他妈不就是个出来卖的，你凭什么？”

因为他听到了宁安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如果你只是想侮辱他，现在已经够了！若不是为了给他母亲治病，你以为他为什么要那样糟践自己？”

“沈先生，我跟了你两年半，拿了你不到六百万，除了前几天还给你的那三百万之外，剩下的，我有些难先用了，但我保证会慢慢还给你。”田晓辞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但让我再跟着你，我不到了，对不起。”

宁安的拳忍不住紧了紧，田晓辞又对他摇了摇。

宁安笑笑，没拒绝，像是已经成了习惯般，就那样半倚在了他的怀里。

“小宁哥，对不起。”他轻声说：“今天没法跟你喝酒了，我想先回家。”

走廊深的一扇窗前，低点了一支烟。

沈清川今天的状态不太对，他有点担心。

他以为说出那些残酷的话，就可以让自己清醒，可此刻那些话一句句都变成了尖刀，刺进了他自己的膛。

宁安敲了支烟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没点，斜靠着墙看着那边。

沈清川靠在墙上息着，眼眶通红，撞击造成的短暂眩晕过去后，他举起了拳，对着宁安的击打过去。

他声音里是灰败的失意：“就算是为了我妈妈，我也是出来卖了，他说的没错。”

无数次，他在心底一遍一遍地贬低田晓辞的形象，把他想的零落不堪，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难以遏制地爱上了他。

封允好笑地揽了他的肩膀，把他往怀里拉了拉：“墙凉。”

几乎同一时间，宁安弹了出去，他从背后抓住沈清川的肩膀，将他狠狠摔在了后的墙上。

他轻声说：“等会有什么的话，你先别动，让我来，我搞不定你再上。”

沈清川的背脊撞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

沈清川随后跟了上去。

他想追上去，却被封允拦住了，封允轻声：“没用的，沈总。”

背后传来沈清川歇斯底里的喊声：“我不要钱，我要那半年，田晓辞，说好的三年，你还欠我半年……”

事实上沈清川的拳到他掌心里的时候，已经脱了力。

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

封允笑笑，了他的发，知宁安这是怕影响了楚和和沈氏的合作，想把他摘出来。

宁安点，半拥着他往外走。

田晓辞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他拉住宁安摇了摇：“什么都不要说，他没必要知。”

封允和宁安对视一眼，停在原地等候。

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在他面前出了那么脆弱的一面。

那句话，一字一句他都听的很清楚，也并不难理解，可他却眨了眨眼睛，像听不懂一样地怔住了。

对方刻意压低的对话恰恰听不清楚，但一旦发生什么，也可以及时上前。

待他平静了一点，他递了一支烟给他，咔哒帮他点了火，火光下，他看到他的眼

那边说话的声音初时还算平稳，但慢慢的沈清川就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