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的最后一张，是那个模糊的影站在小区对面小卖门口，一只手拿着什么，仰看向镜。

起的那一刻，他左手中的笔被右手抽走，为了稳住，已经没有拿着东西的左手则扶上了桌子。

她皱起眉，将怀里的零食放到一边，用没有沾上油渍的无名指上摸板，调出照片的基本信息。

小朋友和其他很多人一样，都是喜欢不停按快门的人。

脑子似乎一下子就变得乱了起来，虽然过去一年多了，但她还是能比较清晰地记得，自己和季清延每次放学一起回家，都是并排走的。

当时，箫烛曾经跟她说漏嘴过，老刘找她谈话希望她能多关注倪漾一些。

完第一大

那是一张从楼上向窗外的路拍的照片，因为是夜晚，又放大了不少，普通镜理得吃力，显得很模糊。但她还是能认得出，那一条只有两个人的路上，左边的那个是她，而不远后面的那个……

季清延从十一月初，高二开始上二晚后，就开始在倪妈妈值班的晚上，远远地送她回家。

看上去都很有个人特色。

那个晚上，心事重重的倪漾抱着那卷六校联考的排名，了很多断断续续拼接在一起的梦。

倪漾迅速反应，又飞快地向前翻了些照片。小朋友不是每天都会拍楼下的景象，但有时，她也会无意中拍到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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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日期，她记得很清晰，绝对没有错。

当天下午，那场炎热的只有两台小风扇不停摇摆地着的中考数学考试。

她循着声音看去，那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在梦境里出现过许多次的背影顿了一下，才弯下腰伸左手去捡。

她记得，当一位监考老师经过她边时，看了一会儿她的卷子。老师走的时候轻微地叹了口气，让心理素质本来就差的倪漾差点心态崩得天崩地裂。

是季清延。

在梦里，一切都是随着时光倒的。

心因为这一切而重重地着，倪漾只有大口呼，才能勉强撑住心中那撕裂的痛感。即便是在他们分别的那天，她都没有那么地痛过。

啪――

从他们分别，到十一月份那个感情疯狂积累的转折点，再到他们成为同桌，一直倒带到最初见到季清延的第一面。

摸到手机，她了一下鼻子，拨出了一个电话――

不停按下“后翻”键的手一顿，倪漾刚开始还得意的笑容，突然间僵在了脸上。

而倪漾，也顺其自然地认为，季清延在箫烛出事后的第二天开始送她回家，也是因为老刘找他谈了话。在面子上，抹不开老师的请求。

一声掉笔声在只能听见笔尖与纸张摩声音的教室中骤然响起，吓得倪漾几乎是一个哆嗦。

倪漾来来回回翻了十几张，确认那后面的影是不停地跟着她的，直到她消失在画面中。

“除了季清延送我回家以外，你还知什么？”

他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响动，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倪漾坐在他的左后方，由于他后面那个人的遮挡，只能看到他左半边的子。

拍摄的日子是十一月中旬，那个时候倪妈妈刚刚去救援。

刚刚还平稳地放在摸板上的手指，再看已经微微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