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清点了人，想要去救小叔，可是我并不清楚他回来的线路，也不知王爷人手多少，什么时候动手，所以我就特意来盯着王爷。”

“嗯。”秦书淮点，他对卫衍的杀意显而易见：“继续。”

“王爷的人得很细，”秦芃低喝茶：“化妆成小厮坐在车里出入，本看不出来派了许多人出去。可是王爷，我今天就盯着你家门口，今天你家买蔬菜瓜果丝绸等东西，拉了二十车。我问过你们平日用度，你府中七天前才大量采购了一批，我就想知，您吃得完用得完吗？”

“小叔回京探望家人，为何会回不来？”秦芃假作听不懂秦书淮的话。

秦书淮这话说得太清楚，秦芃看着棋盘，面色沉静。

秦书淮跟在秦芃后，走出房间，朝着饭厅行去，他一路都在思索，秦芃瞧了他一眼，着笑：“我说

秦书淮没说话，听着秦芃的话，思索着自己属下平时的事风格，秦芃看着秦书淮吃瘪的样子很是开心，笑着起：“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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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书淮抬眼看她：“你发现了我今日要动手，然后让人准备好在官上等着了？”

秦芃笑了笑，将棋子往棋盒里一扔，用手撑着下巴，像狐狸般仰瞧着他，笑眯眯：“王爷，你对卫衍下手，这才是应该的，你若不下手，这就奇怪了。”

秦书淮落下子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布的局，在落子瞬间，局面大变，看似没有关联的棋子一片一片连起来，秦书淮喝了口茶，面色平稳：“还同我装傻？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我要在今日去拦截卫衍的？”

“因为军队动静太大，而且难保里面没有卫家的人。毕竟，卫家在军中关系盘错节，卫家几乎是齐国军队中许多人的信仰。你杀卫衍的事如果传出来，对你影响太大。而卫衍被你误导匆忙上路，不可能带太多人，府兵，足以。”

“我先问的问题。”

他抱着茶，等着秦芃的回答，秦芃沉默了很久，终于：“我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知我知你拦截卫衍一事的？”

棋，是先知了她的意图的，他不仅仅是在陪她下棋，还是在同她一起等着。

“王爷说得太麻烦，”秦芃歪着：“我何必每一条官都埋伏？我跟着王爷的人，不就好了？”

“你探听清楚了王府多少个房间，问了侍女洗多少件衣服，搞清楚了我的作息以及王府每门进出往来是什么人。”秦书淮点表示明白：“是为了推算我有多少府兵，一般府兵从什么地方出入。你为何猜测我会用府兵而不是军队？”

“五天前，我收到小叔来信，说他八日后到，还提及了婆婆病重一事，我从日子推算便知，是王爷在变当日就发了信，诱他回京。如此时局，王爷让他回京，这意图太明显不过了。”

秦书淮不由得高看了几分面前这个女人，被到这样的程度，却还是一副从容的模样，无论才智如何，至少这份心比太多人强。

秦书淮知了她的意图，自然也就会有所防备，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但面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没有丝毫胆怯。

“而我日日守着你，缠着你，也就清楚了解你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样，都会让我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