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芃有些迷惑，眨了眨眼，卫衍：“他……不大看得起女人。”

听了这话，秦芃呆滞片刻，随后明白了卫衍的意思，嗤笑出声来：“这老不朽的。”

卫衍表示赞同，想了想后，说出一个名字：“张瑛。”

“等等……”卫衍犹豫：“你还是别去。”

“对，”卫衍点：“文渊阁大学士，清领袖。他之前也是官宦子弟，父亲任御史中丞，因直言不讳，为靖帝当庭斩杀。所以他对靖帝一脉一直恨之入骨。为人颇有才能，在民间声望很高，先帝很看重他，多次任科举主审官，门生遍布朝野。”

“张瑛？”

说完后，她沉默下来，对这种天生别歧视的，她好像真的还没多大办法。

这位便宜娘亲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秦芃正在用早饭，点了点后，便：“那去吧。”

“嗯。”秦芃应了声。烛火下，秦芃的面容秀丽，肤色白皙，那平淡的模样，让卫衍心中骤然一紧。

“他来他的，你怕什么？”秦芃面色不动，坐到一旁，侍女给她斟了茶，李淑一看秦芃的模样就焦急起来，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秦书淮来能有好事吗？！你说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第二日清晨，秦芃起来，她决定，虽然张瑛不能找，但张瑛的学生应该还是可以的，她心里列了份名单，打算去找那些人说了说，再通过那些人说服张瑛。

说话间，秦书淮

秦芃打断了他的话，卫衍未曾想秦芃张口就问这么冰冷冷的问题，晃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你是想问谁能着秦书淮？”

“那便够了。”秦芃点点：“记得就好，他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这件事，你也别慌，来便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就按照我说的，实在不行，你不说话就够了。”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有些羡慕卫炀，又有些怜悯这个女人。想了半天后，他叹了口气，同秦芃：“嫂子，其实吧，大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们卫家也不是什么古板人家……”

“嗯。”秦芃点点：“他的兵一直在宣京始终太过危险，要早些离开才是。”

结果刚刚洗漱完，里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李淑让她进去。

这么多话的？”

秦芃语调淡淡的，两人却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了下来，忙出去打水。打完水后，秦芃从衣柜里将卫炀的衣服拿出来扔给了卫衍，卫衍去洗了个澡，穿着衣服出来后，他着发：“这么多年了，嫂子还留着大哥的衣服啊？”

“我明了了。”秦芃起来，指了柜子，同卫衍：“里面有个被子，里间有个小榻，明日我去找张瑛。”

李淑呆了呆，这才想起来，点：“记得。”

说完后，秦芃便进了中，刚到里，李淑便着急迎了上来，握着秦芃的手：“芃芃，秦书淮今日要来，这可怎么办？！”

“朝中先帝的支持者是谁？”

他忽地想起来，这个女人已经守着那个牌位，守了十年了。

“你想太多了，”秦芃抬起茶杯，想了想，觉得秦书淮如今来找李淑，必然是为了摄政王一事。她抿了口茶，抬眼：“上次我同你说，让你册封我为镇国长公主一事，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