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在地上冷汗涔涔，秦芃却是又将情绪收了回来，笑看着秦书淮：“摄政王。”

“太傅果然是好学生，”秦芃叹了口气：“华大人过世多年，却仍旧愿意为他说话。”

可是秦书淮要装，她也只

一番兼施下来，太傅早已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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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傅虽然不明白秦芃到底要什么，但一种危险却已经近了他。他直觉不对，冷汗从上了下来。听了太傅的话，秦芃将手中卷宗猛地砸了过去：“既然明白这个理，谁给你的胆子向陛下动手的？！”

“大同年间咱们齐国真是人才辈出，那时候国教未立，百家争鸣，太傅那时候的师父是谁来着？”

听到这里，太傅不敢再说了，他僵着脸色，一时进退两难。

如果不是那张脸差别太大，秦书淮几乎觉得，这就是赵芃坐在他边。

“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自然是……不对。”

华宗清当年著文之后，被人逐字逐句拿出来批驳，当夜自杀。平民百姓以为华宗清是自杀，然而作为华宗清的门生，太傅却清楚知晓，当年这位老师之死，全然是为了避祸。当年他若不自杀，这篇文章必然要查下去，到时候为华宗清的门生，仕途大概就是毁了。

此时他本不敢忤逆半分，华清宗之事悬在他脑袋上，就像一把随时会斩下来的剑。他本不敢再多说什么，任何的辩解都可以被秦芃说成是他为华清宗的维护，如今他说什么都已经不对。

秦芃笑着开口，看着太傅：“太傅觉得，这话说得对吗？”

“臣不敢！”

说着，秦芃怒喝出声：“你当你的太傅，就真忘了自己当臣子的本分吗？！怕你是学了华大人髓蛰伏多年，还打算再写一篇吧？！”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朝中人来来往往，大家都忘了，结果不想这位公主居然知得这么清楚，开口就撞在他肋上。

“嗯？”秦书淮面色不懂，低瞧着手里的折子，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没放在心上。秦芃内心冷哼，觉得秦书淮真是一个假正经，明明竖着耳朵听完了所有事，还装作“我不在意，我不关心”的样子。

争执时候向来如此，理不重要，立场才是最重要的。秦芃先站在了高地上，无论太傅如何辩解，也无论真相如何，华清宗的弟子，就是太傅的原罪。而太傅所坚持的儒作为国教，就是太傅的枷锁。

华宗清也知晓此事，所以早早自杀。此案便了了。

样子。

秦芃笑说着，太傅跪着，不太明白秦芃提及这个什么，恭敬：“是。”

“公主偏颇。”太傅听到这里，察觉不对，立刻开口：“华大人当年文章之意……”

秦芃接着：“是啊，人理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若是生来就是一样的，陛下又为何是陛下呢？太傅说是吧？”

“太傅是大同三年的进士。”

秦芃提着问，太傅心中陡然一紧，秦芃的指尖在卷宗上到一个名字，温和：“当年的华宗清大人，我记得这位大人可是一位十分激进的大人，他曾著文评判世家制，言天下人皆同等尊贵，甚至对陈胜一事十分赞赏……”

太傅艰难开口。

赵芃想要惩治起谁来，就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