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秦芃还像往日一样，斜斜依靠在扶手上，隔着幕帘看不出她的神情，秦书淮却总觉得，此刻她似乎是有些高兴。

每一个案子都对后面相似案件的审判有指引作用，而每一个案子的结果，也会对当时社会风气造成影响。

秦芃突然出口，众人都看了过去，秦芃郑重：“按照张御史所说，此案已经引起民愤，其本之因在于此案若是真的，那凶手杀妻之举已是罔顾人的畜生之行径，此案若不能妥善理，怕不仅是让舆情更加难以理，长远来看，怕是将引民间风气不正。”

而后他再顺着陆祐查下去时，才发现当年姜漪一直在和陆祐联系。而在卫衍回来之前，陆祐和秦芃在素装阁见过，并且每次秦芃去当年和陆祐联系的地方喝茶时，陆祐都刚好不当差。

秦书淮打算找卫衍试一试，然而这个时候，弹劾顺天府尹的事就到了朝廷上。

这一点秦芃说在了点子上，大家都也觉得没什么，于是秦芃继续：“本以为，此案最好由御史台大夫谢谷亲自公开审案，大理寺刑协查辅助，诸位大臣以为如何？”

“阻止什么？”秦书淮面色平静：“这案子长公主说得不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可他不太确定秦芃要如何出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御史大夫询问此事如何理时，秦书淮淡：“顺天府尹知情不报，交刑理，此案涉及高官，移交大理寺。”

陆祐当年是姜漪救过的，而后才到他边来。如果不是查着姜漪的过去，秦书淮几乎都不知。

然而查着姜漪的时候，他却查到了另外一幢旧事。

秦书淮斜眼瞟过去：“我就杀过一个姜漪，姜漪如今没死，他们还能怎样？难他们还敢到北燕去挖赵芃的坟出来？！”

比如姜漪如果真的假扮秦芃，为什么不小心翼翼遮掩痕迹，就算其他人不熟悉秦芃，难卫家人也不知吗？

廉耻阴狠毒辣，将发妻想尽办法置于死地，让全国百姓为之愤怒。

秦书淮本来是没怎么这个事儿的，然而当他听：“为权势谋杀发妻……”时，他不由得冷了脸，将目光转到了帘子后面的秦芃脸上。

等下朝出去，江春跟上秦书淮，小声：“大人，这个案子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怎么都不阻止一下？”

这蛛丝迹联系起来，如今秦书淮几乎肯定姜漪就是秦芃，但他仍旧有很多疑惑。

从一个陈年旧案变成了惊动全国导致顺天府尹被弹劾的大案，这一切自然是秦芃在后面推波助澜。

说

秦书淮聚会神听了一阵御史的言辞，顺天府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末了，秦书淮便明白，这大概是秦芃给他设下的套了。

秦芃忙活着推动旧案的时候，秦书淮则忙着查秦芃的过去。他十分想知，姜漪到底是怎么变成秦芃的。

“稍等。”

“能有什么可是？”

朝臣商议了一会儿，认为这个方案不错，秦书淮也没有阻止，便定了下来。

如今这位高官已经闭门不出，而高官位居扬州刺史之位，宣京中顺天府尹期初不敢接案，等后来群情愤慨，将顺天府堵着水不通后，惊动了御史，于是御史当朝弹劾了顺天府尹玩忽职守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