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年少，故作高冷，总是不说话，如今想来就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于是这一次听着秦芃和秦铭嘀咕，他驾着车，时不时插一句，给秦铭回答问题。

秦芃愣了愣，又听秦铭：“不是在里，想出。”

秦芃放下笔来，有些好笑，看着猫儿一样的秦铭：“什么？”

赵钰虽然聪慧，但对赵芃向来言听计从，赵芃这么说，他就信。

秦铭倒也不和秦芃来，就抬巴巴看着秦芃，像个小动物一样，瞧着可怜极了。

三人一起到了集市，秦书淮一路给他们介绍了好几家小店，三人一路边吃边玩，秦铭没见过路边摊，看见了买卤煮的，就在门口被香味勾引得挪不动步子。秦芃不太敢让秦铭吃这些路边摊，劝他：“吃这些东西不好，咱们走了。”

，这一日是游城看桃花的日子，那日秦铭提前半个时辰下学，他猫着腰来到秦芃面前，小声：“姐，我求你件事。”

她当年就常常是伪装成秦书淮或者赵钰的侍女溜出去，深知这个小孩子对于自由的向往，看着秦铭巴巴的眼，秦芃说不出拒绝的话，一旁的秦书淮收拾着书，抬瞧了秦芃的神情一眼，直接：“去就去吧，无妨的。”

如今想来，赵钰是天生有当皇帝的子的，这些问题那时候的赵芃不太能回答，于是就给赵钰瞎扯。

等出之后，秦书淮驾着车往集市去，听着秦芃在里面和秦铭说话。

那时候赵钰问的问题比秦铭刁钻得多，比如为什么那些杂耍的人能到常人所不能？他们寿命如何？如何？为什么盐只能由东街那一家调料店独立贩卖，其他人就不能卖？为什么从其他国家来的东西总要贵一些……

秦书淮点点，三人换成变装之后，就上侍卫，带着秦铭出了。

秦铭本来不能随便出，他要出需要征求秦芃、秦书淮、李淑和张瑛四个人的同意，但是秦芃将秦铭藏在了车里，“柳书彦”坐在车外驾车，侍卫也没敢怎么拦。

秦铭问题很多，带着些傻气，秦芃就耐心解释，有时候解释得乱七八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秦书淮在外面听着，嘴上不自觉带了笑意，想起年少时候他和赵芃一起带赵钰出，那时候赵钰也是这样，问来问去。

秦铭抿了抿嘴，然后：“我想出去玩。”

秦芃坐在车里，看见车帘偶尔扬起，出外面那人温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有些温，她突然觉得，要是和这个人过一辈子，应是一件会让人欢喜的事。

秦芃回过神来，想起柳书彦作为南城军的将领，手自然是不错，抿了抿：“那劳烦柳太傅一起吧。”

秦芃一时不敢回他，他毕竟是皇帝，出去若出了什么事……

然而看着秦铭期待的眼神，秦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年少时就是个野的，北燕不像齐国，公主皇子礼教森严，都要在里。北燕凡是十二岁的皇子就可以开府，而公主也可以打着去看哥哥弟弟的名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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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芃比赵钰大两岁，子却野得多，北燕对男子得十分随意，秦书淮十二岁后，北燕皇帝为了缓和和齐国的关系，面子工程式给他单独批了一座院子在外，于是赵芃经常伪装成他的侍从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