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觉得赵芃会明白他呢？

她走了很多年，她爱上了其他人，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她那里早已是前尘往事，只是他一个人苦苦挣扎，死命支撑。

秦芃有些无奈，正还要说什么，

眼前秦芃嫌弃的目光仿如刀刃，一刀一刀剜过他的肉，疼得他微微颤抖。

秦芃勾着嘴角：“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她转过去，打量一旁晃动着的珠帘，好久后，终于听秦书淮：“是，是我的错。”

么值得我去交易？”

秦芃抬提高了声音：“你娶了她们，你将她们明媒正娶进了你秦家大门，无论是什么理由什么借口，秦书淮，”她声音慢慢冷下来：“我不要别人的男人。”

秦芃愣了愣，回看他。

两人安静下来，灯花炸开的声音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响。两人慢慢冷静下来，秦芃最先回神，拉了拉衣服，终于：“王爷，如今已是深夜，在我闺房谈话始终不妥，还是去客厅谈吧。”

听到这话，秦书淮面上出震惊：“你……”

是他傻。

秦书淮没说话，他呆呆看着秦芃，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之间不仅隔了卫炀，还隔了太多。

“是。”

秦书淮没说话，低着不言语。

怎么会觉得赵芃会不介意呢？

听到这话,秦芃忍不住笑了：“我不值得摄政王屈尊降贵以相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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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初是因为羞涩，后来是只顾着她的病情，都忘了这些风花雪月。等她走后，他才惊觉，原来这最该说的话，却鲜少告诉她。

说着，她挑眉瞧他：“毕竟我不像玉阳公主能给王爷庇佑，不像姜漪能给王爷北方军权，也不像董婉怡能帮王爷经营宣京文臣中的势力，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长公主,如今摄政王份尊贵,哪里还需以姻亲交换权势？！”

“我没有碰过她们！”

秦芃愣愣看着秦书淮，好久后，她抿了抿，终于：“你和我说这些什么呢？”

说着，她欺上来，美艳的面容贴近秦书淮，眼中全是嘲弄：“秦书淮，你这样三嫁之，也和我谈感情吗？”

他几乎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这句话，哪怕在当年她垂死之际，他都没有。

那人盯着她，目光里全是执着：“无论她那时候是不是公主，无论那时候她能不能给我庇佑，我都会娶她。”

“我喜欢她。”

赵芃活着那些年，他其实很少和她说这句话。

他张了张口,然而那句“你”之后，却是什么都无法再说出来。

秦芃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知怎么，竟就有了那么几分心。

“你娶了！”

“可是秦芃，”他紧了拳，咬着牙：“我娶玉阳公主，却是真心的。”

几乎每一次，都是她缠他缠得不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如今她不再和他要这句话了，她不在意，不需要，他却特别特别想和她说这句话：“我这辈子，一直喜欢她。”

秦书淮说着，眼泪落了下来。

可他求彼岸而不得，只能沉溺其中。

“是啊，”秦书淮沙哑：“她走了很多年了。”

说着，她看向窗外，眺望远方：“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你不同她说，同我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