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芃看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些好笑，让人招呼着她，自己就去换衣服了。

“如果你真的是公主……”

她将针收回去，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有些酸涩，又有些难过。

说着，柳书彦写完了他的名字，转瞧秦芃：“你的名字写什么？”

她问旁边的丫鬟，丫鬟将插着七针的盒子捧上来，有些忐忑：“白姑娘走了，留了这个给公主，说她用不着，送给公主了。”

秦芃没说话，她低应了一声，握着白芷：“别拼命，就意思意思，改年我去北燕，再找你喝酒。”

“嗯……”

秦芃看了看天色，和柳书彦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拍了拍靠在一旁的白芷，温和了声：“要睡起来睡，别在这里染了风寒。”

说着，他从旁边买了一块牌子，借了笔墨来，在牌子上写上他的名字，一面写一面：“实话说，这也是我第一次带着姑娘过乞巧节，我也不知要怎么过，以前瞧着逛月老庙这是必须的，就打算带你逛着。”

“嗯？”

“白姑娘呢？”

白芷撑着下巴：“不然呢？我为了殿下……留在了北燕……让公主一个人上路……害死了公主。是我不对……我不杀了他报仇……我怎么对得起公主？”

“其实吧，哪里都像。”

好在她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打扮得美美的，就往月老庙去了。

“你？”

白芷说着，伸出手来，握住秦芃，沙哑：“那你得遭了多少罪啊！”

“董婉怡，还是秦芃？”

此时天还没黑，街已经是人来人往，柳书彦穿了水蓝色的长衫，外面笼了银丝外套，带着人站在月老庙门口。秦芃走过去，柳书彦还张望着月亮，秦芃笑着：“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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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白芷推了她一把：“去换衣服吧，穿那件天青色的，好看。”

“还真要去杀秦书淮啊？”

秦芃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秦芃吧。”

她死了三次。

柳书彦吓了一，回过来，舒了口气：“我正瞧着，你是不是来晚了。”

“来晚了又怎么样？”

哪里有人的成长是无需磨砺的？

“好……”白芷点着：“你来了，我带你见陛下。他一定……一定会喜欢你的。你……有时候，还是很像公主的。”

秦芃低下，那七针已经被穿好了。

秦芃和柳书彦一起走进去，这时候人还不算多，柳书彦带着他走到一颗大树旁边，着笑：“来晚了，也没什么。”

等换了衣服出来，庭院里已经没了白芷的影。

一次被人背叛，一次满心怨恨，一次坐着轮椅当着废人。

秦芃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她张了张口，温和：“傻姑娘，你怎么还没看出来，我就是你的公主呢？”

“哪里不像？”

白芷抬眼，眼中带了不屑，她凑过来，盯着秦芃，定了一会儿后，摆了摆手，缩了回去：“不像。”

“哪里又像了？”

秦芃笑眯眯询问，白芷愣了愣，想了想，喝了一口酒。

白芷知自己不能再喝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去一旁眯了一会儿。

秦芃有些好笑，白芷想了想，认真：“公主没有你宽容，也没有你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