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颔首：“我们北京人热情好客，欢迎全世界的朋友。”

“段月同学请。”他很绅士，为她让开路。

“五营胡同，没有南锣鼓巷那般商业化，原汁原味的老北京胡同文化，不远，就在雍和那儿。还有北海，找一间酒吧听民谣，当一天的文艺青年……”

在韩澈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段月眼睛愈发明亮。

“卡布奇诺，多点，谢谢。”

“我愿意为段……”

领口法式的蝴蝶结欧美风的咖啡杯，她一举一动都似油画般，还多了几分俏，这就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他问：“你是第一次到北京吗？”

咖啡香，韩澈正端在手上搅拌着。

“这里是VIP坐，安静，而且有个后门，方便我出去烟。”他将一份菜单放到她眼下：“想喝什么随便点。”

夜里鲜活明亮的光影转在她黑黢的双眸，整个世界的色彩都似乎烈了一些。

源一挥手，段月边的女孩全被男生带走，只留她一个与他对视。

“很有趣的样子。”段月微笑。

韩澈没有说话了，看着她把杯旁的两包糖全洒到小熊脸上，然后用勺子恶意一捣，嘴里还嘀咕了句：打你。

咖啡的拉花是一只萌萌哒小熊，段月忍俊不禁。

“譬如观复博物馆，未都先生的。那些古代的桌椅美不胜收，但最有趣的是先生馆子里的猫们，白的橘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磨爪子，睡觉，还给你摸它的肚，有时候和它们在一起，都能度过一个下午。”

“深有感。”

“您好，这是小姐的卡布奇诺。”侍者的话打断了韩澈，他把后半句憋住，对着他微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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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有黑夜的美，尤其是北京这座历史与现代完美结合的城市，古建筑的飞檐斗拱被灯光勾勒地生动有趣。

“我不会

“哦？”她好奇。

“段月同学坐。”他看见了她。

“那是厉害的。”段月客套。

段月点了点：“我吃不了一点苦。”

俞国源与另一位“灯泡”打了个眼神，两人默默离开。

“嗯。”她坐到他的对面，转眼将四周打量。

10月份，北京的天黑得早，这才5点半，窗外已经全黑了，这要是在振云，她和叶临安还在看晚霞呢。

俞国源领着她穿过形色各异的同学们，最后到了拐角一，韩澈还有另外两个男生斜斜靠在沙发上。

她的角不自觉地弯了，对面的韩澈有一瞬间的愣神。

段月转过，没回答。

段月的注意力还是在窗外的夜景上，没注意到这些，直到韩澈的声音传来。

韩澈边一位男生立刻离坐，向吧台去了。

“你怕苦？”他看着两包空糖袋。

他当她默认，说：“那改天我带你去玩玩吧，北京好玩得多，除了那些常规的景点，还有许多外地人不知的。”

“韩哥和这家店的老板认识，所以就定这儿了，今晚咖啡免费喝。其实学校里像韩哥这种的北京土著也多，只是能像韩哥这样大气的几乎没有。听说他家有势力的，他爸在一所机关任重要职位，他妈妈娘家和慈禧太后是亲戚，名门贵族，高中的时候，倒追他的女生都能排满一条长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