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旁边的神盾局探员，对方的反应也同样让人意外。这人从反应上来看经历过简单的枪械培训但显然不算通，却不知为什么一直都跟在炼金术师的边，从墙倒影瞳孔收缩的反应和的僵程度上来分析，对方估计也不是什么魔术师……他原本还以为这是个爱德菲尔特的学徒，没想居然真就是个普通探员。

阿尔弗雷德：“……”

不过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吧，更重要的是拯救哥谭。

没有人可以毫无弱点，哪怕他自己也一样。那个足够荒唐的“在十五分钟之内杀死一次自己”的计划，本就是在他大略听过了炼金术师的能力范围之后，提出的一个无法被拒绝的测试。

□□被随手放在方桌上，蝙蝠侠有些情绪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炼金术师，他有着对付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超级英雄的计划来以备不时之需，而面前的这位虽然没在英雄里排上号，但已经足够令人忌惮……刚刚的微小试探，对方本就无动于衷。

然而这一次，对方真的拿出了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解决方案，宣称他即将独自拯救这个世界。

夜色已尽，黎明的日光从远天洒向四方，金发的炼金术师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站立，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突然回冲着小店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准备这么长的咏唱还真是不习惯……如果念错了词或者咬到就糟糕了啊，哈哈。”

对此，布鲁斯：“……”

“――我一个人就能拯救世界。”

但，魔术师的世界，原本就不必要牵扯境界线之外的人类，他并不觉得这样的自信有什么不好，每了解得更多一些，他就更是没办法对于这位前任军火商真的生起气来。

*

炼金术师曾经对于这种近乎于狂妄的自信不置可否，他本就不明白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维山帝的魔术师们一代接一代地镇守着黑暗维度，而宇宙当中觊觎其它星球的恶徒数不胜数，哪怕是阿萨诸神都曾经发出过诸神黄昏这种毁灭的恶兆，和平更像是湍之上的一层薄冰，倘若有人扬言仅凭一个人就能够守住这一切，阿尔冯斯更多的程度上，认为这不过是对于整个世界的认识不够深。

小店员一个趔趄：“……”

“你不用担心我会输。”

阿尔冯斯上了白色的兜帽，炼金长袍宽阔的帽檐之下，只出了微微扬起的嘴角。蝙蝠侠松开了钳制着小店员的手，沉默地站在了一旁。六研磨光整的黑曜石和六块天青石被相间排列在庭院正中，在韦恩庄园里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六角形，阿尔冯斯将宝石剑垂直插入六边形的正中，将其作为提供魔力的阵眼。

三人一起朝着阿尔冯斯报以不赞同的目

彼时，因为作战计划实在太冗长而打了个呵欠的炼金术师有些疲倦，因而直截了当地说：“这个世界上能打赢我的人不少，但是彻底杀死我的人应该不会有几个。只要不是奥丁或者宙斯这种级别的家伙亲自神降，招架或者逃跑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按这种程度来预判就行。”

承诺才显得格外有分量。阿尔冯斯切断了通讯连接，在排布宝石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想起了那个人在接受采访时的回答。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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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