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要把我往大哥的学校
,她争不过我爸的妻子,要我来替她争气。”
却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忽然撕开纸扎的外壳,展示出血淋淋的肉,她有点慌,不知名的情绪在
腔内蔓延。
“你一定不会有过这种念,因为你爱自己,不会绝望和混乱。”
烟点着以后,她的手还没有松开,覆在他五指上。
他从柜子里抽出一本相册,翻开递过来。
另一只手在大衣口袋里摸到烟盒的一角,等反应过来时,手里已拿了一
烟和打火机。
郁桃沉重的微微向前倾斜着,然后微闭着双眼,翘起了嘴巴把烟凑到火苗上。
“忘记了。”
初冬的空气恰如一汪冰凉的泉水,落在肤上,郁桃不自觉攥紧手指,想要勾住点什么。
周时桉从她手心抽走打火机,啪嗒一声,火焰在两人之间。
“是为我自己。”
“是外公先发现不对劲,把我到这儿,强地不许我妈探视,也是那之后,我考到西城念高中,和小姨一起生活。”
在这静默的老房子里,四目相对,郁桃似乎能听到他的心。
周时桉颔首:“低价值,或是无价值,所以活在不被认同的惶恐之中。那时候什么都玩,伞飙车,后来连这些都不够我发
。”
周时桉一眨不眨凝视着她的脸,灯光一个劲儿泻在她额
、鼻梁和面颊上,眼睛像两个窗口,似乎能让他的过往顺势从那里涌
进去。
那双眼从到尾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神情里
着权势者的媚态。
猛了一口,才答:“说这些,是为了帮助我沉浸式理解角色,还是……”
郁桃深深地呼,说:“少年的你自认是低价值的?”
“你先听我说完。”
“我……”
是了,她竟觉得他此刻有些媚。大概是女人的圣母心作祟,面对一陈年旧伤口,仍止不住怜悯起来。
郁桃接过一看,呼一滞,年少的周时桉神情平静却绝望,手腕上两
扎眼的血红划痕。
郁桃抖着声音问:“疼吗?”
郁桃迷茫地眨巴眼,脑子有一瞬间变成浆糊,他竟是私生子。
“初中的男生很感,我那时候……过得不算愉快,甚至想过自杀。”
何况这伤口是专剖给她看的。
“我的少年生活里也并非全员恶人,外公和小姨对我很好,可我当时走入一个死胡同,把周家人的评价作为唯一标准,这个标准很难达到,人也容易自暴自弃。”
火苗不稳,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动,手心挡住风,把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