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俞少清回对卫恒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扶着女子。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秦康真想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心理状况，看看天枢到底怎么给他洗脑的，说不定还会衍生出一门新的学科，叫“人工智能宗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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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博士和秦博士还在下面……”女研究员继续哆嗦，“楚霖是叛徒……楚霖是叛徒……他去杀他们了！”

楚霖坐在地上，背靠控制台，面带虚幻的微笑，像嗑多了致幻剂的瘾君子，眼前正上演着一幕幕虚无的美景。秦康喊了他几声，他充耳不闻，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机房中燃起熊熊大火，秦康的一半侧脸被映得通红，另外一半侧脸则隐没在黑暗中。

俞少清扶着女研究员往外走，后面那群惊魂未定的人们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互相搀扶着起，跟着他们出去。

远传来一声微弱的应答：“我在这儿！”

“睿寒！你在吗！”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子，俞少清隐约记得她是测试组的工作人员之一。她脸上布满血痕，上的白大褂也被染成深红色。俞少清望向她后，一群伤痕累累的研究员缩在房间里，将这个原本用来收放杂物的小隔间挤得水不通。

谢睿寒摇摇，一言不发地跟上秦康。他上完好无损，脚步却踉踉跄跄。比起生理打击，谢睿寒心理上所受的打击更严重。就在刚才，他亲手毁了自己的杰作。

“还是让我……”

他走出监控站。热风席卷整个地下建筑，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熏味。他加快脚步，跑到17层，维修通大门敞开，但是不见谢睿寒的影。他犹豫了一下，冲进通中。

这种时候还想着搞学术，睿寒知了肯定会笑话我……秦康暗想。

这个向来说话和声细语的儒雅男子，此刻却着了魔似的，吼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虽说是为了拯救人类而采取的必要行动，但毁掉自己的心血怎能不让人心碎？

秦康将手环照明调到最大，向声音来源跑去。谢睿寒的手环电力已经耗尽了，摸黑走了出来。乍看到光亮，他别过去，捂住刺痛的眼睛。秦康又连忙将光芒调暗了些。

“睿寒！”他叫，声音回在空旷而漫长的通里，被隐隐的爆炸声和坍塌声所吞没。

俞少清不由分说地将女研究员给卫恒，了他的脸，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会把他们救出来的。”

“你带他们上去，我去找秦康老师和谢博士。”

俞少清托住女研究员的手肘，安：“好了好了没事了，那些机人都停摆了，楼梯也放下来了，你们快逃出去。有人受伤了吗？还能不能走路？我来帮忙。”

女研究员啜泣一声，“它们……它们自爆，炸开门，袭击我们……楚霖是叛徒……我们不敢出去，怕是陷阱……”她受惊过度，语无次，天枢的这次叛变，恐怕会在所有研究人员的内心中烙印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走吧，火势不知会不会蔓延上来，我们快出去。你受伤了吗？”

秦康本想说“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完全可以再设计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