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就这样看着，像是要把此刻的对方铭刻在脑海，直到ma车缓缓驶过程安shen边，一行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去。

ma车慢慢走远，就要转弯离开视线，程安突然看见秦湛伸出tou来。

泪眼朦胧间，秦湛对她说了句什么，程安努力辨认着chun形，他说的是，

“别哭，等我。”

第21章

开春后，程安又回到了上书房，一切仿佛如旧，但总会情不自禁地向角落看去，看着那空空的案几发怔。中午下学用饭，也会提着食盒走向溪边，直到看见石桌旁没有那熟悉的shen影，才反应过来秦湛已经在遥远的南麓。

秦鄔没在，王悦也无jing1打采了几天，不过很快和秦禹平、陈新潜搅在了一起，又开始活蹦乱tiao起来。

天气渐渐变热，已是入夏。这一日下学，程安不想回去，就沿着湖畔慢慢走着，自从那gong女死湖里后，程安已是很久没来过，她避开那段路，在另一边散着步，这时，前面林子传来了覃先生的箫声。

覃先生总会在这里chui箫，程安不愿惊扰他，就转过shen，顺着一条石子dao向右拐去。

行了几步，突然咕噜噜gun来一颗珠子，一直gun到了程安的脚边，程安弯腰捡起来，这是颗用琉璃zuo的弹珠，鸽子dan大小，一看就价值不菲。正想询问是谁掉的，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从前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低tou寻找着。

这男孩锦衣绣服，玉冠缎靴，一双杏仁眼又大又亮，看着很是机灵。他此时也看见了程安，见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又不是gong女打扮，就作了个揖，nai声nai气问dao：“姐姐，你可有见到我的五彩珠？”

程安把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手心正是那颗琉璃球，眨眨眼睛问dao：“是这颗吗？”

“是的是的，就是这颗。”男孩高兴地接了过去。

程安左右看看，没见到跟随的gong人，就问dao：“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shen边都没人吗？”

男孩用手摸着自己的琉璃珠，tou也不答地回dao：“我小姨就在前面呢。”

“你小姨？她是谁呀？”

“我小姨是婉常在，我母妃是莹妃。”男孩口齿清楚地回答dao，很是伶俐。

原来这名男孩就是七皇子秦熹。

秦熹今年刚四岁，是皇帝的幺子，他口中的莹妃和婉常在，程安早就听说过。

那是一对姐妹花，父亲是某地知府，姐姐被选入gong后，诞下了七皇子秦熹而后封妃，妹妹某次入gong探望姐姐时被元威帝瞧中，也被纳了进来，是名常在。

程安不放心，牵起他的手温柔说dao：“我们一起去找你小姨吧。”

秦熹偏着tou蹙眉想了一下dao：“可是小姨让我先自己玩一会儿。”

程安看看四周，这里离湖很近，又没有gong人在旁边，想了想还是对着秦熹说dao：“那我们离小姨近一点好吗？不要离她太远。”

秦熹乖巧地点点tou，主动牵起了程安的手，并为她指路。

顺着小路走了一段，拐上另条dao的时候，程安一下顿住了脚步，她看见一名gong妃打扮的年轻丽人，侧对着她，眼中han泪，脸带哀戚，正定定望着前方的湖畔。

那里站着chui箫的覃先生。

想必这就是婉常在，只见她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相清丽但面色苍白，悲伤而专注地望着覃先生，没有发现不远chu1的程安。

程安ma上转shen，对着看向她的秦熹zuo了个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