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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静静地摊在桌上，出两双鞋。用线纳出的千层底，一双六寸，另一双八寸。

估计是想着脱太难，沉默片刻后，裴英开始交待。

“其他人不得插言，裴英，你继续讲。”秦湛冷冷说，并带着警告意味地瞥了秦禹平一眼，秦禹平赶紧捂住嘴巴。

“你说得对，我也是六寸脚，可我那晚同我嫂嫂一直在一起，并未出门过。”这时，程安清亮的声音响起，不急不躁。

“四游历？这是惯偷四犯案吧？”秦禹平看着他咋，“看不出来啊，居然还会带着父亲去谋财害命，还伙同上达格尔人帮手。”

“等到他们撬开窗

正在这时，木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几名军士走了过来。为首那位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花底的小包。

“那晚子时刚过，我便去了张氏门口，趴在房门上听了片刻，确定房内人已经熟睡后，便把门闩拨开，和父亲一起进去。”

“窗是封死了的，之前检查时，没人会去拆掉铁钉查看外面。”赵小磊啧啧摇，“居然把鞋在窗外的墙里，还聪明的。”

“放肆！”王悦霍然起,咣一声带翻了椅子，“掌嘴！”

裴英冷笑了一声，“可你们也看见了，我虽然脚六寸，但鞋不止，要留下脚印也该是七寸的。”

“大胆！”秦禹平也腾地站了起来，挽起衣袖就要上前去打，被赵小磊一把搂住拖了后去。

“裴英，现在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将事情原原本本来。”王悦重重一拍桌子，吓得那老父浑一颤。

裴英抬起了，神情不复刚才的镇定，眼神也不似平时一般空茫，“各位大人，钱物是我拿了，但我没有伙同达格尔人，人也确不是我杀的。”

正是开始听了秦湛低语吩咐后离开的几人。

秦湛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脸色却瞬间阴沉，目光透出狠戾。

裴英和他哑巴老父双双跪在地上，低着不发一言。

“这次进来的就是那翻窗逃走的三名达格尔人，他们进来后就抓住张氏和那丫割了脖子。”

“大人好不讲理，我和这位小姐皆是住店的客人,都是六寸脚，凭什么大人就咬定那脚印是我留下，而不是这位小姐？如果非要将这脚印的事扣到我上，那我就算闹到咸都去也要讨个说法。”裴英一反之前茫然无神状，毫不畏惧地对答如。

“裴英就是小人真名，平日就和父亲四游历。这次住店以后，见到张夫人穿金银出手很是阔绰，就起了心思……”

“我见张氏和丫鬟躺着一动不动，以为睡着了。如若不是王爷查出那时候她们已经中毒亡，我到现在都不知的。拿到金饰后刚要走，便听见门闩又被拨动的轻响，于是我和父亲就钻到了床底。”

突然被裴英提到了自己的脚，心下一愣，反地将那鞋面绣着一垄小草的双足藏在了裙下。

话一边偷偷打量秦湛更加英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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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英本来还面带讥诮，一副要为自己辩解到底的模样，结果看见这个布包，面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也带上了惊惧惶恐。

他的哑巴老父开始一直在军士手里挣动，此时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和裴英对上了目光，皆是一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