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的名字在包厢里嘹亮盘旋，灌入众人耳朵，是一种诡异的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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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烨看了两眼陶鹿瘦到能看见蝴蝶骨的背影，绕到叶深旁边，低声：“神叶，我家妹妹有过分的地方，你多包涵。”

陆明烨咳笑一声，打圆场，握着手里的牌向陶鹿招手，“鹿鹿来帮我玩一把。”

深和陶鹿上。

陶鹿趁势又来了一段，“白日/他/依山尽，黄河/我/入海。穷/那/千里目，更上/这/一层楼！”那叫一个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又一个熟悉她的人了。

叶深起

陶鹿笑得无辜，摊手：“我试试麦。”

包厢里又静了一瞬。

“亲妹妹？”叶深懒洋洋地反问。

这话叫人没法接。然而陶鹿本意也只是为了打趣。围观者却看不下去了。

陶鹿攥着立麦回来，边走边对着麦克风：“叶深！叶深！”

陆明烨一噎，“那倒不是，就是我从前老跟你说的，花样冰那个――”他索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来，伸臂递到叶深面前，骄傲脸，“喏。”

陶鹿歪凑到他跟前，笑眯眯：“你被我逗笑啦。”

声音微凉，似一清磐，破开歌厅里滞闷的空气。

陆明烨笑得下沙发。

陆明烨叹息：“原本是奥运选手呢――最近这孩子家里出了点事儿。小孩嘛，叛逆期作妖，你多包涵啊。”

“喊麦还用学么？”陶鹿笑，“你们真想学，我都能教你们。”她起走到点歌拿麦。

静默中，叶深忍耐地看了女孩一眼。

叶深瞥了一眼。

叶深眼神疏冷，口吻辛辣，“你谁？”

MC阿虎的脸青了又紫。

陆明烨笑到打嗝。

一片混乱中，叶深翘了翘嘴角。

叶深看了一眼杀特打扮的陶鹿，又看了一眼照片，薄一撇，出个轻讽的笑。那神色落在陆明烨眼中，明显就是“你妹这叛逆期，叛逆地彻底”的意思。

“我叫陶鹿。”她笑盈盈地自我介绍，歪端详着他，“叶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是吃仙丹长大的吗？”

“你看人家都不理你。”MC阿虎叫：“来，虎哥教你喊麦。”

他边坐的俩美女主播滴滴：“虎哥也教教我们呀。”

漂亮的主播妹子们想笑又顾及MC阿虎的面子不敢放声，憋着笑，贴心地给他点烟，嗲嗲地劝，“虎哥，别跟小孩计较。”

MC阿虎一张脸憋得发青。他是以喊麦起家的名主播。

照片上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穿着银色闪光的考斯藤，抱膝坐在冰场上，乌黑的发在脑后挽作优雅的髻，歪微笑望着镜，一双杏眼清澈明亮。

她清清嗓子，手臂一挥，对MC阿虎和坐在他边的美女主播们：“套路姐教你们学喊麦。喊麦的关键，就在于熟练运用‘你’‘我’‘他’‘这’‘那’等字眼――举个栗子……”

陶鹿没恼，因为叶深的不认识，反倒有些高兴的样子。

“丢面子啊套路姐。”MC阿虎幸灾乐祸。

她站起来，中气十足来了一段，“锄禾/我/日当午，汗滴/这/禾下土。谁知/那/盘中餐，粒粒/他/皆辛苦！”细胳膊甩甩，别有一番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