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只有他们两人等着下车，萧陟凑到他耳边笑着问：“你阿爸是不是问你怎么吃我咬剩下的？”

        萧陟停下脚，回看了他一眼，扎西脸一红，“不是……不用买了，已经够了。回了家，就能喝了。”

        “不会。”扎西肯定地说，一边捷地翻下床，“我去找！”

        回到车厢里，几人又吃了几个包子，聊了几句。扎西打了个哈欠，眼里水莹莹的。

        扎西被他戳破，白皙的脸颊又迅速涨红，同时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你听懂了？不可能啊。”

        扎西心一，倚着墙看着接水的背影，脱口而出：“萧陟，你这样的男人，又强壮，又细心，又有钱，又大方，去了草原，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话一说完，自己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喝了没酿好的青稞酒一般，又酸又涩。

        扎西没吃过包子，也没怎么吃过内地的这些蔬菜，萧陟就自作主张，肉包多买了几个，素包一样来了两个，拎了一大袋子往回走，另一只空着手又自然地牵住扎西。

        这边下车和等上车的人特别多，普遍都带着大行李，十分拥挤。

        不出意料的，扎西惊讶地挣了一下，萧陟回一脸自然地说：“别动，怕你走丢，就十分钟，咱们得快点儿。”然后就转回里，手上握得更紧了。

        扎西有些惊讶他竟然看见自己打哈欠，朝他点点，爬到中铺去睡觉了。

        萧陟和才让说话时自动降低了音量，两人互相学着对方的语言，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也都陆续爬到床上睡觉了。

        萧陟正跟才让说着话，他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扎西，见状立刻说：“你也去睡会儿吧。”

        第二天一早，扎西第一个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看眼下铺，却发现是空的。

        扎西狐疑地看着他，“不可能，仁波切都没有这么强的参悟本领。”

        “又乱说。”萧陟回看他，“跟你说了，我不泡

        还有几分钟时间，萧陟问扎西：“还想吃什么？一起买了。”

        这时阿爸也醒了，见状吓了一：“萧陟呢？不会跑了吧？”

        萧陟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用拎包子的手了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想吃。”

        萧陟和扎西刚进了人群，萧陟立刻就拉住扎西的手。

        扎西看着他光溜溜的后脑勺，按下心里的不自在，被他攥着的那只手一直麻到肩膀，浑僵地被他牵到了包子摊。

        扎西还被他牵着手，脑子都有些钝了，脱口而出：“想吃。”

        萧陟看着他圆睁的大眼睛，心里得跟让猫尾巴扫过似的，恨不能把眼前这人立即搂怀里用力亲个遍。

        扎西被他笑地摸不到脑，但明白他并非嘲笑自己，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咳，你心里想什么，我一看就知。”萧陟装模作样地说。

        他快步在车厢里奔走，很快就在开水间找到了萧陟，对方跟能听出他脚步声似的，立刻就回过来，脸上带着笑意：“我用方便面跟别人换了点粉，一会儿给你沏点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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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车停稳，两人赶紧下了车，站台上有不少卖吃的的，但多数是零食，只有一个卖包子的，在座车厢那边。

        “啊？”萧陟一愣，然后想起仁波切应该就是他们那里的活佛，哈哈大笑起来，在扎西肩上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