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增看眼那锃亮的机械表，不敢接，扎西：“拿着吧，萧陟不是外人。”

        仁增眼眶微热，在扎西手臂上用力拍了拍：“谢谢你，好兄弟。”

        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如果不想和兄弟共妻，就要分出来自己住。而如果这个想分家的是长子，因为他没有承担起当家人的责任，他将不能带走家里的一针一线，只能穿着上的衣服离开。

        仁增也是刚注意到美丽的达瓦，愣了一下，接过酒碗回了句“扎西德勒”，问扎西：“这两姐妹是谁？”

        扎西惊讶：“磕长去拉萨？那要三四个月吧！上就丰收节了，你家里不是让你……丰收节后就……”结婚……

        仁增爽朗一笑：“扎西，萧陟，我是来跟你们说一声，我要磕长去拉萨！”

么给我帮忙？”

        “听到没有，能上学不容易，回去跟阿爸说，你不去山上了，好好上课。”扎西对才让说。

        才让则问：“什么叫公司？”

        扎西被他的勇气震撼，却也不由担心：“你不想和弟弟们娶妻，那你，是跟家里分家了吗？”

        萧陟和扎西看见青春萌动的少男少女们如此，都不由笑起来。

        姐姐达瓦卓玛翻下，从行里找出壶青稞酒，给仁增倒了一碗：“请你喝，磕长很辛苦，祝福你。”

        旁边的卓玛姐妹也没太听懂，但是她们听到才让上学的事了，妹妹央金羡慕地说：“能有学上多好啊，一定要珍惜机会呢。我们村和你们村隔了座山，但是没有能通上去的路，去教育点不方便，村里的学生们都坚持不下来，早早就辍学了。”

        才让喏喏地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直拿余光瞟着央金。央金也注意到他的视线，被他这副痴憨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垂下，一脸羞。

        仁增大笑两声，声音里暗藏苦涩：“我和家里说清楚了，不愿意和弟弟们娶一个妻子。康珠不想嫁我没关系，是我们今生无缘。但是我相信，我总会碰到一个缘定的妻子的，独爱我一个人的妻子！我也只爱她一个！”

        仁增笑着按了他脖子以下，“你啊，听你哥的，好好去上学，等你学好文化知识，自然知什么是公司了。”转脸又对萧陟竖了个大拇哥，“真牛！”

        仁增笑笑：“是！我现在就是个无分文的穷光，钱、汽车，全留给阿爸和弟弟他们了，二弟也长大了，由他来带着全家，肯定也会越过越好。我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厚着脸过来向你讨点路费！”

        仁增有些奇怪他二人之间自然的熟稔，不过也没多想，接过来在腕上。

        扎西便将几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介绍到才让时，才让急急地打断哥哥，说要自己亲自

        才让这才注意到背上的卓玛姐妹，他看向说话的央金时，顿时直了眼，铜色的脸上兀地涌起不明显的红晕。

        扎西心中微涩，低声：“我没带什么东西出来，你出发前去我家，请康珠姐姐帮你准备路上的饭食，阿妈知我的积蓄放在哪里，让她拿给你。”

        萧陟摘下腕上的名牌表递给仁增：“拿上这个，实在没钱了就把这个卖了，反正不能饿着自己。”

        “仁增，你怎么也来了？”扎西问，仁增家住县城，家里不用放牧。

        他一说完，几人又都惊讶了，扎西不敢相信地说：“你还想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