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时，不约而同地回tou望了眼居住了半个月的草原，又一起转回tou去继续骑ma前行。

        他们快到之前大伙一起驻扎的地方时，就看见那边人ma嘈杂，扎西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带着萧陟一起打ma赶过去。

        同村放牧的小伙子们一见扎西过来，都激动不已，朝他大喊：“扎西！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和邻村打起来了，你快和我们一起去教训他们！”

        扎西惊问：“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他们那边的牧场下了雪，就把牛羊都赶到咱们的牧场来了。咱们那片牧场一年都没舍得用，是预备冬天的时候救急的，他们把我们那片草都用了，咱们的牛羊冬天不就饿死了！那群人，平时还都一起喝过酒呢，这时候就撕下脸pi了，赶走这边的，又从另一边把牛羊放进来，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和邻村打架是小事，扎西担忧的是另一件，他皱着眉问同伴：“邻村的牧场下雪了？”那边的牧场更偏北一些，这让扎西想到那群从北方过来的狼群，莫非是大羌塘地区的气候出现了反常？

        同伴也理解他的担忧，低声dao：“是，雪还很大，幸好那云彩没飘到咱们这边。村里决定今年的丰收节提前，然后早点收庄稼，不然咱们这边也赶上下雪，损失可严重了。”

        扎西神色凝重地点点tou。

        他们正说着话，不远chu1又闹起来，竟然还带着一声枪响。

        扎西立即一甩ma鞭，喊dao：“过去看看！”萧陟和另外几个同伴立即跟上。

        情况比扎西预想的还要遭，两边很多人见了血不说，还有不少牛羊倒在地上，血把草都染红了。

        大家都是藏区脾气最爆的康巴汉子，已经打红了眼，几乎失去理智，人人手里握着藏刀，还有人举了枪。

        举枪的正是之前被卓玛姐妹放狗咬过的索朗，他家的牛被邻村的人给宰了好几tou，气得两眼通红，举枪对着骑在ma上的一人瞄准。

        那人正和别人对刀子，没注意到他，扎西一看不好，忙挥起ma鞭，把索朗的枪缠住。

        索朗大怒地看过来，却发现是扎西，不由喊dao：“扎西！你怎么还向着外人！”

        扎西一用力，用ma鞭把他的枪抢过来，沉声dao：“还嫌不够乱吗？”

        他举着索朗的猎/枪朝天连放几枪，sao乱的人群只静了一瞬，就又乱起来。

        扎西把枪抛回索朗怀里：“别胡来！”然后举着ma鞭冲进人群里。

        萧陟紧跟在他后面，同扎西一起将缠斗在一起的人和ma撞开，有那打红了眼的，他们就用ma鞭把他们的藏刀卸掉。

        邻村的人认出扎西，有人以为他是来打架的，躲着鞭子举刀朝他冲过来，被萧陟用刀鞘一格，直接一脚踹下ma。

        他们两人无论是骑ma还是甩鞭子，都比其他人强出许多，两边的人渐渐被他们俩分开，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

        扎西站在两方中间，抽出长刀，冷声dao：“动刀动枪就能变出草来吗？糟蹋那么多牛羊！你们对得起这山里的神明吗！”他并没有多大声，却不怒自威。

        扎西在自己村里很有影响力，经过刚才的一战，已经隐隐将他当zuo领tou人。邻村的人忌惮他和萧陟的武力，也都收了手，只是还有些蠢蠢yu动。

        萧陟静静看着扎西跨坐于ma上，将长刀横在xiong前的英姿，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自己也曾见过他如此威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