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感受到车的震颤，惊讶地张开嘴，眼睛却比之前闭得更紧了，轻轻点了点。

        “放屁！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是敢，我立跟着你！”萧陟看出扎西犹豫了，忙又下嗓音：“我说了我有办法，相信我。你什么都不要，闭上眼睛就好，抓紧扶手，不发生什么都不要睁眼，除非我叫你，明白吗？”

回去，他不希望萧陟印在自己眼中的最后一个影，是模糊的。

        “别怕。”萧陟适时地出声安。

        扎西嘴动了动，依然老实地闭着眼睛，轻声说：“嗯，那我还当男人，生生世世都当你的男人。”

        脸上更冷了一层，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育扎西一番，绝对不能让他再产生这种放弃生命的想法。

        扎西满眼哀戚，“萧陟，是我拖累了你……”。内地那么好，成都那么好，要不是他，萧陟本不会待在西藏，这会儿本不会陪自己山上。

        靴子踏到雪地的瞬间，萧陟回想起扎西拽着门把手向他别的样子。逃生的喜悦迅速被难以掌控的愤怒代替，他冷着脸直起，刚要出声教育，就被扎西撞了满怀。

        “萧陟，这辈子是我欠你的，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都转世成女人，伺候你一辈子来作为补偿，好吗？”

        “好了，睁眼吧。”萧陟笑着说，带着劫后重生的放松。

        二十吨重的大吊车稳稳地出现在他们车后，简陋的公路顿时塌陷出一个大坑，他们的面包车也跟着往下沉了沉。

        “扎西，你

        萧陟从系统商城里飞快地买来一辆大吊车。

        萧陟手里拿着吊车的遥控，他顺便买了作吊车的证书，就像他买的语言证书一样，瞬间就能学会这门技能。

        他遥控着吊车缓缓伸出吊臂，放下钩子，试了两下便勾住他们的车尾，然后平稳地将他们的车拖回公路上。

        两人一里一外合力将变形的车门拽开，萧陟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时萧陟的系统送来好消息，萧陟可以在商城里买吊车了。但前提是扎西不能睁眼，如果他睁眼了，发现萧陟从系统商城里买的东西，就要算他们任务失败。

        萧陟轻声说：“扎西，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萧陟快让他气笑了，“又胡说！快收回这句话，老子是同恋，就爱你这样的男人。”

        投怀送抱也不能免了这顿训！萧陟暗想。

        扎西抖着睫盯着他，下一秒，合上眼帘，从眼里砸出两颗泪珠。

        扎西闻言两眼闭得更紧，鼻梁都挤出几细细的浅纹，他两手都紧紧抓住的扶手，“记住了，不睁眼。”

        这个时候，他应该坐在内地的大饭店里，喝着甜甜的香槟，抽着细细的香烟，和生意伙伴们一起谈生意、赚钱，而不是在这里陪自己等死。

        扎西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竟然真的死里逃生。他和萧陟之间被挡住，扎西飞快地打开自己这半边的车门冲出去，绕到萧陟那边帮他拽车门。

        萧陟轻笑了一声。明白扎西其实本不相信两人还有自救的机会，要不然他不会说什么下辈子的话，可他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不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听。

        “扎西！”萧陟几乎是在咆哮了，飞快地大喊：“你要是敢下去！我立跟着你一起！我可从来没骗过你！我说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