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可以在羌塘行驶？”萧陟追问。

        刘景文憨厚一笑：“我之前不是脑子受过伤吗，好多事情不记得，单位给我特批了假期，让我在家休养。我现在也没闲着，每天都些整理和翻译的工作。”

        “你怎么对羌塘这么感兴趣？”刘景文不解地问，“之前就问了我很多关于古格和古格银眼的事。”他突然一瞪眼，“你该不会想进羌塘吧？”

也不去上班，能行吗？”

        正在看着烧水的扎西回过来看了萧陟一眼。

        “还不算，古格遗迹那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比起后方真正的无人区还是温和太多了。”

        扎西看了萧陟一眼，回对刘景文说：“是，我认识的一位喇嘛朋友两个月前进了羌塘，至今没有回来，我想去找他。”

        “嗯。”萧陟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除了你们这种专业的，有没有业余的游客或者冒险家之类的去羌塘探险呢？”

        “不是说那边有不少野生动物吗？为什么不捕些兔子之类的？”

        刘景文微微皱眉：“你是说偷猎者和寻宝人？”

        “不可能。”刘景文坚定地说。

        萧陟沉片刻，“所以说，如果没有后援，想只进入羌塘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考古队不带你，他们在古格遗址的工作不受影响吗？你的梵语得是你们单位最好的吧？”

        “对，真正的无人区比我们去的那里还要可怕，常听说一些地质队组车队进去，想将这片地球上仅剩的位置地带测绘出来，却一直都是无功而返。”

        萧陟颔首。

        “只有越野车可以，还得是四驱的。不过就算是力最强的越野车，也很容易出问题。有时会遇见淤泥陷车，有时会遇见搓衣板路――哦，就是被风出无数尖角的沙地，又遇低温冻实，像一个个小冰锥一样，很容易将车胎扎爆。”

        “嗯，知了。”萧陟颔首，然后起来到扎西旁和他一起煮。

        刘景文呵呵一笑：“那边海比这边高了近一千米，我们走一步路都要停下来气，哪还有力气去追兔子？”

        刘景文顿时慌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有些激动地跑过来，对着两

        刘景文似想到考察时的艰难，无奈地摇摇：“我们当时在古格考察时，每隔五天就要有车过来给我们送一次物资，可是那些后援车几乎没有准时过，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有时后援车陷进泥里出不来，还得再派新的车来救助他们，那时候我们没的吃没的喝，就只能忍饥挨饿生等着。”

        萧陟又问：“你说古格那里还不算严格的无人区？”

        刘景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古格遗迹里只有一分文籍是梵语的，我去不去没那么重要……而且，今年的考古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年雪季来得早，那边气候太恶劣，要等明年春天以后再过去了。”

        刘景文看起来很憎恶这些人，“是有一些，不过他们去羌塘也多是送死。无人区那里气候多变，经常早上还在刮着能把人起来的大风，中午就晴空万里、晒得人受不了，下午转眼又下起大雪，让人寸步难行。我们在古格附近考察时，见到好几辆被野牦牛掀翻的越野车，那些偷猎者没了车，在无人区将寸步难行，只有死路一条。”

        萧陟微微一笑，继续套话：“古格遗迹那里就算是无人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