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沐摆摆手，又斟酒喝了一杯：“业王我是了解的，虽然脾气躁了些，说话是一针见血的。”

第27章

“是业王他口不择言了，别放在心上。”

康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萧澜知他在敷衍，见问不出什么，只得离开。袁永心看着他走远后，敲门而入。

康沐并没有行动，仍然在犹豫着。

业王仰天大笑：“黄口小儿休得口出狂言，我的命你若有本事便来拿去！”

“很多年前的了，写得不太好。”他的手指摩挲着纸面，像是回忆当时落笔的情景，“当年我就是在这里与他把酒言欢的。”

袁永心进来时，就看到康沐双目空无物，神涣散如孤魂野鬼。他唤了声：“二公子。”

康沐扯了扯嘴角：“我还至于那么矫情，只是……在业王眼里，我已经是一条汪汪叫家犬，多少……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城破后，他来到王，见到业王拄剑而坐，他已经遣走了所有的臣子和人，只一人，似乎在等待他的到来。

一见他起来，康沐就隐约意识到他想什么，但只是愣愣地旁观着，眼见他挥剑自刎，阻止的话几乎就要出口，手几乎就要抬起，可心中邪恶的念疯狂占据了他，于是他不动不响，眼睁睁看着老人死去。

“许久不见了，伯父。”康沐平静：“我是来取你命的。”

萧澜走了几步，犹豫了下忍不住问：“将军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业王艰难地起，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弯腰拾起他的剑，一抬手就朝脖子抹去。

临

康沐怒意一盛，一刀挑飞了业王的剑。大剑重重落在地上，业王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康沐俯视着他，没有继续进攻。

袁永心走到康沐边，也看着那幅字：“这是二公子写来送给吴公子的吗？”

业王挥舞起双手大剑，朝他攻来，一个没有练过武的老人，只是凭着一血勇和蛮力，奋起砍杀。康沐忙挥刀格挡，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被攻得连连后退。

袁永心点点：“我知，你先回去吧。”

“二公子……是在自责？”袁永心斟酌着语句。

“你赢了，来取我人吧。”业王一脸的嘲讽。

萧澜轻声退出房间，小心地为他关上门，一转，看到袁永心：“来找将军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康沐回看了袁永心一眼，一口饮干杯中酒。

“出息了啊，康沐。”业王面无表情地说。

解开的战袍散在地上，东一片西一片，康沐上沾满了尘土，还带着淡淡血腥气味，战刀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凝固了的鲜血结成了块，失去了平日的森然冷意，显得暗淡无光。他的面前挂着一幅字，笔意飞扬，力透纸背，上书“相见亦无事，不来忽忆君”。

康沐回看了袁永心一眼，一口饮干杯中酒。

“是华尧让你来杀我的吧？”

“没事的，可能是累了。”

“你就这点能耐吗？康沐。”业王喝，“你不是自诩为狼吗？如今成了伏在华尧脚边的狗，只会叫唤，连咬人都不会了吗？”

袁永心进来时，就看到康沐双目空无物，神涣散如孤魂野鬼。他唤了声：“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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