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

第44章

陈良被华尧高调死，作为辅助攻击的北线，郦国本不应如此张扬，但华尧还是了这样的决定。

“不用了，他能有什么要紧事。”

刀上的血已经洗净，康沐手指轻轻抚上刀柄，简洁

送走了萧澜，诺秀忍不住叹气，连日来康沐的萎靡不振着实让他担心，神上的折磨远胜过肉上的。

又一尸被人抬到康沐面前，康沐了口气，尽蒙着布，但腐臭的气味仍然刺鼻，他收拾起情绪，把视线重新投在这些死去的人上。

诺秀打来水，服侍他穿衣梳洗，又端来一些点心。前几日康沐睡醒，准备的是饭菜，可他没吃几口就搁下了筷子，后来换了容易入口的点心，他才有兴趣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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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过的，将军也不许他们进门。其实还是悲极伤神，谁都劝不动。”

诺秀怕他吵到康沐，忙把他推远：“你倒是轻点说话啊。我哪敢骗你啊，要不，你去喊将军起床？”

书桌上放着一只小小的陶瓮，里面存放的是袁永心的骨灰，那天康沐抱着这只陶瓮交到了诺秀手上，对他说：“从今往后，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袁永心，一直到我们回元都为止。”

就归谁的。那一天，袁永心在康沐的水里下了泻药，当康沐还在茅房奔走时，他已经把刀偷回来炫耀了。所以他格外爱惜这把刀，就算没有战事，也时不时拿出来一，磨一磨。

“不如你下午来看将军吧。”

“将军还在睡觉？我早上来你说他在睡觉，晚上来你也说他在睡觉，你不是耍我吧？”萧澜扯着嗓子喊。

诺秀收拾好碗筷，又抱来一个长长的包裹：“将军，孟先生已经把袁将军的刀送来了。”

“将军，刚才萧将军来看你。”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来来去去也就会这么一招，可自己却总是中招。如今物是人非，宝刀犹在，人已远去。

康沐着袖子想要去刀上的污渍，但因为时间太久，一时也不掉。

“那怎么办啊！”

萧澜伸长脖子张望了下窗，抓了抓脑袋，自然是不敢擅自闯进去。

看萧澜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诺秀哭笑不得，出言打发他走：“萧将军别急，你先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将军的。”

忽然听见屋里有动静，怕是康沐醒了，诺秀叫了一声，敲了几下门，推门而入，见他已起坐在了床上。

日上三竿，康沐还疲懒地躺在床上睡觉，诺秀也不忍心喊他，只能守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屋内动静。

萧澜每天都来报到，可总是被诺秀拦在门外，至今连一面都没有见到。

可这无法挽回任何东西，袁永心的尸最终还是没有被找到，康沐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萧澜思前想后，也出不上什么力，只好作罢：“那我走了，我晚上再来看将军。”

“我一会就要去练兵啦。将军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

“我去帮你磨好。”孟青遥从康沐手里拿过刀，仔仔细细抱在怀里，向他深深施了一礼。

康沐清了清嗓子：“嗯，我听见了。”

忽然听见屋里有动静，怕是康沐醒了，诺秀叫了一声，敲了几下门，推门而入，见他已起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