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牺牲命，我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安心了。”华尧扶着桌案站起，“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我还真怕你会对阮渡天有所眷恋。十六城的份量，其实他本就不懂。”

“我也说过，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这十六城既然是换我命的，我也会拿我的命去把城池夺回来的。”

“干什……”

康沐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回避：“你是不是在元都有所安排，所以才会把城让出来？”

“比起元都，你比较重要。”

康沐已不知今昔何昔，仰望着还俯在上的华尧，抬手就是一拳揍在脸上。

华尧早有准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推倒在地，下一瞬间压在了他上。

不知过了多久，吻到麻木，华尧才把他放开。

跟阮渡天斗？”

“你应该更理智一些的。”

华尧正色：“此一生，就算我会为任何一件事后悔，都不会后悔把你要回来。”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再不济不过是赔上一条命，有何可惧？”

“我可是拿十六座城池把你换回来的，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拿你找阮渡天把十六城换回来。”

“我是在说正事，我说过，只要你与我一心，没有不能成的事。”

“哎呦！”华尧惨叫一声，捂住眼睛，“居然敢打我，你想造反呢？”

“那你究竟何打算？”

呼渐渐跟不上，就快要窒息了，康沐像个溺水的人，下意识地抓住华尧的衣襟，他觉得正在从高往下坠，越来越快，必须要拉住什么才放心。

“你说什么！”康沐然大怒，一拳朝华尧打去，为他担了那么久的心，好不容易回来居然被他怀疑？

康沐恼：“我这是在跟你说正事。”

“我很清楚我在什么。元都十六城，能否换得你心中片隅之地？元都十六城，能否留你在我边？”

华尧笑：“你总算承认你的命是和我联系在一起的了？”

康沐横睨着他，低声：“说不定明天你就后悔了。”

华尧摇：“没有安排，一来时间紧迫，二来阮渡天谨慎，糙的布置只会适得其反。”

“这种亏本买卖只有你会，你以为阮渡天是傻子吗？”

康沐的话尚未出口，已经淹没在了齿之间，华尧重重地吻了下去，他的动作是激烈鲁的，齿之间纠葛缠绵，放肆咬噬。康沐一时天旋地转，思维完全停滞，本来不及任何反应。他的火热以燎原之势侵占着自己仅剩的理智，他的手紧紧扣住自己，像是生怕稍一放松，人就会溜走。

“不是你一条命，是我们那么多条命，那么多人的期望。”

康沐涨红着脸，扭避开他的视线。

康沐哽了哽，沉声：“要是你因此败在阮渡天手下，我会看不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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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沐心下一震，不想他竟把话说得如此之重。他三番五次接近自己，并非不明白他的意思，一直把这当成戏弄人的玩笑，不予理会。可如今他拿这大半疆土双手奉上，这玩笑未免也开得太大了点。康沐自言自语：

“只有我是傻子，你满意了吗？”

华尧忽然蹙眉：“你该不会是已归顺了阮渡天，回来给他当细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