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
纸条被慢慢摊开,其上只有四个墨字:刘洵大婚。
“呵……”一声轻笑从那人口中逸出,他信手将纸条放到燃起的烛火上,看着纸条零落成灰屑,那人仿佛用尽了力气般躺回椅中,喃喃
:“她果然是你的执念……”
“阿桐,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画,好不好?”刘洵双臂一环,将李青桐抱了个满怀。
“好看吗?”刘洵带着希冀问
。
*
李青桐抿了抿嘴,巧笑
:“好看。”
“这几天大哥和麟游都是早出晚归的,你也总是在前院训练,是不是哪里又起战事了?”李青桐给秦香玉和自己各沏了一壶茶,坐下便问
。
千里之外,一
江南小楼里——
说起这事,李青桐也是无语,刘洵确实太紧张她了,前两日得知她有了风寒,
是把双喜等人骂得鼻子抽抽。
“我们是夫妻,谢什么!”刘洵
眉一扬,放下眉笔,故意加重了‘夫妻’二字。
“阿嚏——”李青桐
了
鼻子,面前草药的味
已不是十分明显了。
“再说了……”秦香玉揶揄
:“你再在外边待着等会儿被麟游回来看到喽,你们这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仆婢们又免不了一顿训,现在府里谁不知
麟游那臭小子把你宝贝得像个金疙瘩。”
炎夏慢慢
逝,立秋过后,燥热仍在,但空气中已有一丝凉意了。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
“咳咳——”一声声痛苦的重咳从紧闭的房门里传出,间杂着一
子药味。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 ——
李青桐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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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谢谢你,麟游。”李青桐抬眼看着他笑
。
都是一家人,秦香玉也没想瞒着李青桐,便点了点
,“魏收近日来在南边招兵买
,恐有异动,反正我们与他的这一仗早晚是要打的,早晚罢了!”
的弧度微微上挑,簪入鬓角,平添了一份初为人妇的妩媚与
俏。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香玉……”李青桐无奈
,“我这只是小伤寒,况且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心里清楚自己的
。”她要再在房中憋下去,才会出问题。
“哎哟我的祖宗!”秦香玉午日练完枪,进入院子便看见李青桐居然又在忙活她那堆宝贝草药,忙上去把她拉进屋,“我说青桐你就不能安分点,你都生病了,反正也闻不出那堆草药是什么味!”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披着的大氅里伸出,取出信筒里的纸条,白鸽扑棱棱地振动翅膀,向来时的地方飞去。
☆、战起
“小伤寒?!”秦香玉挑眉,“青桐,伤寒可是会夺人
命的,就算你是大夫也不可以不当回事!”
李青桐看着镜中环住自己的俊美男子,微微一笑,“好。”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香玉,你也练得累了,进来坐坐吧。”不能去晒草药,李青桐只能和秦香玉侃家常了。
李青桐想了想,避免双喜他们再遭飞来横祸,她这个女主人也只好牺牲下了,只期望自己这伤寒能早点好,不然刘洵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