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仇没恨。”夕霜说的是实话，她对白衡齐除了敬而远之，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若是倒了，甘家这些人怎么办？”韩遂的眼界宽，考虑得更长远，“你见着甘家里里外外上百口人，若是主心骨倒了，覆巢之下岂有安卵，她是在保全。”

韩遂与夕霜一比，更是外人的外人，甘家这一大个烂摊子，本是无从插手，他也无心插手。只是他目光锁定甘望梅的走姿，等左右无人才问：“她很不好。”

韩遂抬手，宽大

“家主，尸理好了。”甘樱月没敢直接进来，站在门口扬声。

“那也不是她排挤我娘亲的借口，若非她容不下我和娘亲，娘亲就不会蜗居在天秀镇，更不会红颜薄命，早早过世。我可以不恨白衡齐，却不能不恨她！”夕霜双手握成拳，眸中似乎要出怒火来。

甘望梅应该是下定决心出手：“衡齐，尽快把那些可恶的虫子清理干净，要彻底。我想看看万家，没了虫子，还怎么神气的起来。”

白衡齐领命立刻转离开，果断干脆。甘望梅眯着眼看他背影，忽而转问夕霜：“你还在为他骗你而记仇？”

“我刚说完，人就到了，时间掐得真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甘望梅起，步伐纹丝不乱，走到门口才回询问夕霜。

甘望梅没有动气，似有若无的笑了笑，低不可闻说了几个字。夕霜居然还听见了，她说的是长不大，分明是对自己的点评。

“每天要应付这些尔虞我诈的东西，好不起来的。你没听邱家说的，那些人没日没夜都在咒她，说她霸占着离驭圃的资源，飞扬跋扈，不可理喻。”夕霜在天秀镇的时候，听过很多个关于甘望梅的传言，每一句是好话。

甘樱月应声后，按照叮嘱行事。很快又有看护院门的人来回话，说院门口来了几拨人，气势汹汹要见家主。

吗，很好。他们爱养虫，我早觉得恶心。”甘望梅的表情，和在下川时出现的那个幻像一模一样，“好生修灵，养什么物，旁门左不会长久。”

“我不喜欢有人说我娘亲的不是，不是谁。”夕霜不喜她的模样，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和韩遂有什么，甘望梅绝对不会是因为她能找到合适的人而欢喜，她心里只有利益权衡。

甘望梅低轻笑，分明又多看了韩遂一眼：“你倒是比你母亲要清醒点。”

“我不姓甘，所以就不去看了。”夕霜直接给回绝了。

甘望梅沉片刻后：“人是死在甘家，很快会有人来认领，还有闹事。尸收敛干净，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我稍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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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望梅方才抬起来：“死因查明了没有？”

夕霜不再出声，低不语。韩遂走到她前，虽然她嘴上不说，态度全从肢语言上表示出来：“我说这些话，你不爱听，可你也知是事实。人在其位，不由己。”

连旁听的夕霜都觉得口翻腾，忍住没往外吐。

“上没有致命伤口，但是鲜血骨髓脑浆一概不见，被什么给食了。”甘樱月明显有些不适，停顿了三次才勉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