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突然记起自己姓文，也叫这个名字。

进京的前半年，爹爹刚被恢复，几年前被罢黜的县令一职。

“小姐，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呢！我听知府夫

雨一把扶住她，长长叹了口气，趁机劝：“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若是让嬷嬷知了，肯定又会唠叨，说婢没劝着您了。”

若不是父亲官复原职，没准她还将继续游历下去。后来，她被关进屋里，跟母亲留下的施嬷嬷学规矩。半年下来，不仅子收敛了不少，连脸上、上的肌肤也慢慢白皙起来，脸上轮廓随之长开了一些。

自己站立在那儿，呆望着水中的明月，已有小半个时辰。一阵江风来，水波漾，月影凌乱，给人感觉很不真实。水里倏地落入一样什么东西，让她猛然一惊，吓得连连后退，被后的女子一把扶住。

舒眉正在担心，怕日后见到更多熟人后，自己被戳穿。听到她这样说来，正好借坡下驴：“也好！嬷嬷帮我说说去吧！”

她扭回望过来，见到了那名叫“雨”的丫鬟――比现在小上四五岁样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自己。

她的肤色也是父亲罢官后，带着她四游山玩水时晒黑的。几年时间里，父女俩游遍了岭南的神山秀水，西至柳州府，南至琼州岛，都有他们的足迹。结果，她原本白得像雪一样的肌肤，最后晒得跟撒着脚丫子长大的渔村妹子一样黝黑。

听她提起表姐妹们，舒眉的眸子里，仿佛有火苗瞬间被点燃，脸庞跟着亮了起来。

平日里，雨跟小姐无话不谈，知她在担心什么，遂耐着子劝：“姨夫人信上不是说了，齐府有四位年龄相仿的表小姐。平日在一读书作画，就是不出去，定然也不会闷的。”

随后，雨过来帮她拆掉了上的发髻，又扶着她躺了回去。舒眉脑子一得空，就开始琢磨刚才收罗到的信息。

月上中天，昭示着此刻已是夜半时分。

晚风习习，除了偶尔的虫鸣和零星几声的蛙叫，秋夜的江面上一片寂静。浅柔的月光铺撒在水面、甲板和人的上，给夜空平添了几份宁静和柔美。

第二章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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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好像来了一艘大船的甲板上。

色不大好，施嬷嬷关切地问：“小姐，你哪里还不舒服？赶紧回去躺下！其实您不用着急去请安的，老到太夫人那儿，给您带句话就成。”

“唉，嬷嬷的意思，到宁国公府后，咱们再也不能经常出来了。听说，齐府乃是百年缨络世家，规矩可严了。要不，嬷嬷也不会劝阻咱们白天出来。”舒眉无奈地撇了撇嘴角，支颐靠在船舷上，茫然地望着江面发呆。

本尊不知怎么死的，留给她的烂摊子。这桩亲事，新郎官好像并不乐意……她的思绪飘飘，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进入迷顿状态。

雨在她五岁时到的文家。那年她生母刚过世，父亲怕她孤单，特意从外面买来的。因为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是一同长大。跟在她的后，陪她一起念书、练习针黹和学习规矩，一晃六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