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能够想得出来，谢秀秀说这话时候的模样。

谢小斌话音刚落，采薇便是从外院进了来，她旁正是沈熠，沈熠不知在说什么，眉飞色舞。

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好。”

谢秀秀不知哪来的力气，带着他往外逃。

只是红颜白骨，那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抔黄土里的一堆艳骨。

她能忍，可是小斌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还能挨多久？

“姐夫你比世子教得好。”谢小斌忍不住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的话。

谢秀秀看着天色已经黑了，那一大群人还没回来，就是寻思着找机会逃走。

采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是不是该庆幸，庆幸当年母后舍保护他们，而不是像陈氏那样。

沈煜闻言挑了挑眉，“点心？”

她看到过采薇猎杀动物，听谢一平说过那里是人的紧要所在，所以这一簪子就结果了那山贼的命。

“小斌那里，容我慢慢教他，你放心。”他帮着采薇梳理发。

知了沈煜的份，谢秀秀告别沈煜时苦笑，“我没她命好。”

一个皇恩浩，而前途却是一片迷茫，沈煜倒是坦然，他安心教谢小斌读书认字，顺带着也教他一些浅功夫。

“平定叛乱时，没有找到陈氏吗？”

而从稻草垛里把谢小斌拉出来的时候，年轻的男孩子还在瑟瑟发抖。

沈煜懂得医术，可是他没办法解释，谢秀秀已经行将就木，是怎么拉扯着谢小斌走了这百多里路。

“对呀，那几日我在校场，姐姐每日里都去校场，总是带着点心过去。”

那样一个女人，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卖，也许她早就逃走了。

原本山贼是把那银簪给抢走了的，不过又是还给了她，说是她带着好看。

沈煜见状微微皱眉，还没开口，沈煜倒是先说了起来，“还是大哥有办法，我可真是收拾不了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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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煜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煜让人把她送回京城，谢小斌好歹还有个姐姐，也还有姐夫。

圣旨传来，赏赐了不少的珍贵药物，说是要沈煜好好将养，尤其是眼睛，万不可出现什么差池。

她借口去厕所，一个山贼不怀好意地说是要看守她，然后跟着她一起去祠堂后面的茅厕。

就在那里，谢秀秀第一次杀人，用的是她之前在明宅里拿的采薇的一支银簪。

沈煜摇了摇，“小祝庄的百姓几乎无一幸存，我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陈氏的尸骨。”

谢秀秀不想要再回小祝庄，那里跟她没有任何血缘相亲的谢一平为了他们母子而死，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却是为了保护自周全而出卖了她。

在祠堂看守她们这群女人的就几个人。

回到京城后的沈煜一时间空闲下来，翰林院他不用去了，而朝堂之上应湛似乎并没有想好给他什么一官半职，所以平定九江府叛乱的沈翰林反倒是清闲下来。

谢小斌也是坐下，“嗯，世子总是叫我蹲步，然后让我看着别人练武，本不教我，他总是磨蹭时间，还老是让姐姐给他点心吃。”

他们姐弟俩命大，没有遇上回来的山贼，一路往北逃亡，餐风宿不知多久，然后遇到了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