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雨自然是知的，疑惑：“怎么死的？”

“恩？”燕翎风转过，微微侧首。

阿信哦了一声，了然：“看来是这家伙以前的情债找上门了”

白暮雨了声好，便立出去了。

阿信忽然顿住，似是在隐忍着什么，白暮雨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白暮雨干笑：“嘿嘿，我画不出来”

白暮雨乖乖

着凉风。

白暮雨嘿嘿笑：“就是有人托我问的”

白暮雨乖乖端正好，下颚被轻轻挑起，俊朗的面容骤然近，白暮雨猝不及防屏住呼，睁大了眼。

阿信张了张嘴又紧抿，须臾，才缓缓：“夜子箐这人……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们春杏楼在这儿不能算美人最多的，但却是生意最好的，其中、功、劳有一半非他莫属。他啊，长得好看，还喜欢到花惹草，不过，他只会去祸害别家青楼的姑娘，对我们自己人倒是从不下手，可是那些姑娘就惨了。夜子箐他很讨女孩的欢心，有些姑娘为了他甚至推掉了客人，茶不思饭不想，他倒好，啥事没有，尽去撩拨别人，我们这儿谁不知他花少爷的名号，但是就是有的姑娘还是会着他的。直到半年前，来了一个人……”

白暮雨垂丧着走过去，衣袖轻扫，燕翎风：“坐下”

白暮雨看着满地的废纸团，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一张张鬼画符，歪鼻子斜眼，连个人样都没有。

燕翎风招了招手：“过来”

“……”知了原委，白暮雨便转告给了燕翎风。

阿信叹了口气：“痴人，真正是痴人，那女子名叫梁玉，原本是别家的青官，可是却跟了夜子箐，夜子箐那家伙招惹了人家就跑了，那姑娘却是个倔的，自己跟了过来，妈妈却不她是为了谁才来，是要让她接客，最后，梁玉竟被活生生着楼自杀了，这件事以后，夜子箐也受了刺激，不久便跟着去了，也算他还有点良心”

额相抵，温热的灵识蔓延开来，睫颤动，脑内铺天盖地涌入的东西震得太阳酸麻麻，白暮雨睁开眼，怔愣愣不敢相信，忽然动手执笔，尽是下笔神速，不一会儿，一张图，几笔描述，所见所感完全跃然纸上，白暮雨朝着燕翎风惊：“我这是……”

白暮雨：“……我不认识字”

燕翎风嘴角一挑，带着点得意：“神识传授，这个办法很好用，便宜你了，你去找人问问见没见过这个人”

燕翎风揶揄：“画不出来？那就写，字再丑总归能看看”

燕翎风听罢，双臂抱，破邪轻轻敲打着手臂：“为情而死，两只鬼成天黏在一起，合情合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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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风：“……”，破邪轻轻敲着手心，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倒霉孩子，算了，到底是只蝙蝠妖，对他的才智不能有太大期望。嘴笨，画渣，还不识字。

阿信皱眉看着画上的人：“你问他干嘛，你怎么知他的”

白暮雨：“情债？”

阿信看着画上的男子，面嫌恶，摇：“冤孽，真正是冤孽，他叫夜子箐，是妈妈的儿子……养子”，阿信皱眉接着：“原本我是不想再提这件事的，不过来找他的人也是可怜，你还是实话去告诉她吧，夜子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