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比维多利亚多发光水母的绿色萤光还要清冷，裹着幽暗的海水没过他，冰凉了四肢，对比出楚悕此前暗藏渴求的目光格外可笑。

只见梁亦辞像一把入鞘的长剑，释放着极危险的荷尔蒙，用颀长阴影笼罩住他，神色莫辨，却并未出剑刃。

“假如你在这里冷成一宁死不屈的尸，想必全社会都会控诉我是只将人造人强暴致死的禽兽。”梁亦辞冷言，“我并不愿承担这种误解。”

Alpha起初以为那是发情的正常征兆，下一秒突然意识到，对方是在缺氧。

第5章

不堪席卷而来时，他企图拨开雾，便咬破口腔里的一块/肉，溃疡很轻易长出来，用疼痛唤回短暂清醒。

与此同时，葱白十指正死拽黑颈环，受到刺激的颈环不停收拢，将E026面色染得酡红。

梁亦辞眯眼，将目光黏上那两片逐渐苍白的薄，眉骨阴影渐沉。

风评极差又向来满不在乎的梁教授居然讲出这番话，假如E026神识清醒，必然会为此啧啧称奇。

世人都对人造人的话题讳莫如深，只有梁亦辞会轻狂得将这种事挂在嘴边。

“E026，”他蹲下，攥紧腕猛地拉离，在对方骤然接空气的呛咳声中风雨来问，“你在什么？”

E026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其中一员，可事实上他也不能幸免于难。

楚悕不愿面对此刻的狼狈，阖上眼眸企图当只非洲鸵鸟。

腕肤很，可不过不久前憋回泪水的眼眶，不过颈的勒痕，更不过间涓以及振聋发聩的腔。

“寻死的原因。”梁亦辞用下巴指了指黑颈环，寡淡嘲笑，“没有Omega会因为发情期自杀，研究员不会允许人造人携带暴力因子。”

那么研究员希望制造出哪种人？沉迷于无休无止发情期的怪物？

E026目光间的水汽又蒸腾开来，他蜷缩成更小一团，用呛咳后的沙哑声带反问：“你是指什么事？”

然而此刻，E026只在迷茫对方居然没羞辱他突如其来的发情期，而是提及这种琐碎，酝酿好的说辞全没了用场。

来沉稳的Omega此刻模样凌乱，领口大敞开来，脖颈和锁骨均泛着淋漓水光。他眼神里是毫不隐藏的渴求，几滴血珠过肌理匀实的小臂，将洁白玉染上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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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解释。”梁亦辞将手揣进兜，窸窸窣窣不知在摩挲什么，压迫感忽地消散许多。

梁亦辞大概意识到E026是在间接承认自己偷听，腔调平淡如水：“你说得没错。依照恶劣程度，不讲礼数的确比偷听讲话严重。”

他只得选择噤若寒蝉，埋着脑袋低低地。

黑眸间难解的水汽逐渐散开，化为不由自主的痴缠，E026被勒得发不出声，只用泽静默息，死死注视对方。

楚悕不解他没来由的愤怒，

混乱想到此，Omega躯壳灼热之余又开始泛凉。

察觉到Alpha临近，E026思维凝滞，怔然望去。

猝不及防被撂开手腕时，楚悕与梁亦辞祖母绿的瞳仁对视。

“梁先生，”他盖弥彰，用气音转移话题，“离发情的单Omega太近，似乎也略显无礼。”